走进黄盒子——国内外专家探讨“中国空间里的当代艺术”

走进黄盒子——国内外专家探讨“中国空间里的当代艺术”

走进黄盒子——国内外专家探讨“中国空间里的当代艺术”

时间:2006-09-25 11:00:00 来源: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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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门”是上海青浦区政府保护修建的一个古镇民居建筑群落。在中国各地,许多像小西门这样的建筑或者消失、或者成为旅游业的秀场。如何在保留中国传统建筑“视觉记忆”的同时,赋予它新的意义和活力?9月6日,“黄盒子·青浦”艺术展于小西门开幕,同时也给了我们一个“参考答案”。海内外艺术家用各种现代“媒材”现场创作的这些充满当代气息的作品,与小西门传统的木结构建筑和中国式空间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次展览是中国艺术界第一次以中国空间向国际化的当代艺术展示模式提问。当前卫的当代艺术展搬进了古色古香的民居中,又会引起大家怎样的思索?多位国际相关领域的专家对此进行研讨。 大卫·艾略特(东京森美术馆馆长): 我所工作的森美术馆坐落在东京最繁华的六本目的森大厦顶楼,有巨大的玻璃窗,窗外是我们生活的世界,窗内是艺术,这是美术馆的实质。隔着这层透明的玻璃,艺术与它的对象,或者说生活和它的作品隔离开来,彼此观望。 这里,至关重要的是什么?是距离。在真实生活和展示之间的距离。这一距离是美学发生的基本条件,也建立起了艺术作品之所以为艺术作品的根本语境。作品正是因为这种语境才获得了意义,杜桑的自行车轮如果出现在大街上就只是车轮,在博物馆里,就是最昂贵的艺术。Antonio Ole用贫民窟中选取的材料做成作品,很美,这一切不再肮脏可怕,相反,它美好而高雅。Carl Andre把144块地砖整齐排列在博物馆里,观众可以任意践踏,艺术家希望以此来弥补艺术与生活的距离。 今天,在这里,在一个貌似日常生活的空间里,我要提出的是:如果这是真正的日常生活空间,它就没有艺术与生活世界之间的距离,那么,没有美术馆的那种命名权,它何以确立意义?如果这本身不是日常生活空间,那么它跟美术馆又有什么区别? 矶崎新(国际著名建筑师): 在上世纪60年代,现代美术馆建设的高潮时期,我参与了这场席卷整个世界的“运动”。在我为GUNMA美术馆设计的方案中,我第一次使用了纯粹的“白盒子”的观念。我的理想是,美术馆中所容纳的是艺术,而艺术是丰富的、多样的,艺术的丰富性必须被最完美地呈现出来,这是一种美术馆客体的观念——正是这一独特的客体,要求美术馆空间必须是普适的、水平的和均质的。 “黄盒子”是中国空间,是另外一个建筑的容器,这个建筑空间之内,艺术家的工作将受到系统地干扰,这个展览上的大多数作品都是针对现场空间做的,我本人也来看了场地,对艺术家的创作来说,这是一种冒险。但是,正因为是冒险,才值得期待。 约翰·汉哈特(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策展人): 我所工作的部门是新媒体和电影方面的,今天我想从电影开始谈。 电影院的一个很大的特点是它自成世界,这里我们又回到刚才所讨论的距离。电影院设置距离的方式很简单,是“黑暗”。“黑暗”将世界、将现实生活驱赶到外面,成为外面的世界,而里面的世界是聚集的,被放大的。这一切与美术馆何其相似。美术馆不也正是与电影院一样将自己孤立并且保护起来以成就自我价值吗?还有另外一种相似,电影院、美术馆和城市是现代性发展的重要质素,公民社会的构造、社会性别的构造以及电影观众的构造是一体的和同时发生的。刚才谈到了私人性和公共空间问题,“黄盒子”是否可以穿越这种私人和公共性的二元论?这是要通过长期的实践才能够达到的。 胡项城(艺术家,小西门建筑师): 小西门乡土建筑群是青浦建筑实践的一部分。小西门的价值在于它的位置处于普通的住宅小区之中,为重建故乡家园提供了多一种的方式与思考。新旧建筑并不需要对立,现在正是历史的延续。 小西门建筑尽可能考虑了仿真性非数字化建筑营造过程中的规律,也考虑了民居转换为公共建筑的可能性。在防震、防雷、防蚁及水务、消防、通信、煤卫等方面进行导入、改良与研究,而这些方面的问题无法从目前建筑条例中得到根本性的认可。传统民居面临只能拆不能迁的命运,不久作为中国建筑根源的民居就会更大规模地消失。语言文字可传达文明,另一方面空间图像的材料、行为也同等重要。只有立体全面的传承才能使文明鲜活起来。 “黄盒子·青浦”邀请了建筑家、艺术家同时参展,共同对话,同时也向建筑界强调了一种在营造建筑时必须充分考虑地域文化特征的诉求。中国的建筑设计行业向世界开放时,进入中国的外国设计师应该要像尊重本国规矩一样来谨慎处理地域特征与现代建筑的关系。 高士明(策展人、中国美术学院展示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 在现代美术馆制度确立之前,中国古代文人书画的观赏方式为何?这个“没有展览的时代”里的观赏经验会给我们带来何种启示?关于前一个问题,我所在的中国美术学院展示文化研究中心正在进行研究,那就是“中国古代典籍中的观赏经验”。另外一个,就是我们这次展览以及以后的无数次展览要实践的。中国书画本无专门供展览之场所,书画之品鉴赏玩大多为书斋之事,然而中国书画的观赏却也并非纯然私人化的,中国文人公共生活中极为重要的一幕是所谓的“雅集”。“黄盒子”要讨论的是中国的观赏经验与现代美术馆制度的关系,“雅集”中的一些重要语素可以作为“黄盒子”计划希望追究的核心观念:兴头(而非主题)、游戏(而非创作)、即兴(而非创意)、亲熟(而非膜拜)、作局(而非作品)、情境(而非空间)、酬答(而非互动)、品鉴(而非诠释)、同仁(而非大众)、参与者(而非作者)…… 这一切都是中国古典观赏经验中的东西,可以帮助我们建立一种问题视野,“黄盒子”计划本身就是希望建立一种重新反思艺术与社会的视野。当然,“黄盒子”同时也是一种实践,通过这种实践,我们希望产生一种似是而非同时又似非而是的“当代艺术”。 说在前面:白盒子与黄盒子 在我们的印象中,标准的现代美术馆就好像一个中性的“白盒子”,虽然一直以纯粹、明亮的空间构造呈现,然而,却构成了一种隔离:将作品与它原本发生的生活世界隔离开来;将创作者的创作情境与观赏者的观赏情境隔离开来;将审美体验空间与日常体验空间隔离开来。 “黄盒子”这个概念是由中国美术学院发起的,为应对“白盒子”机制而提出的一系列当代艺术创作与展示计划,旨在探索一种中国式的展示空间与观看机制。 本次展览以小西门为研究对象和创作现场,使当代艺术走出美术馆空间,脱离“白盒子”中“灯光魔术”的保护,在传统中国式空间中探讨当代艺术与实验建筑的表现潜力,以中国的日常生活空间来限定、激发当代艺术的创造形态,实现传统空间形态的意义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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