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创作:囚室中的后现代生活

极限创作:囚室中的后现代生活

极限创作:囚室中的后现代生活

时间:2007-07-16 09:27:00 来源:华商报

资讯 >极限创作:囚室中的后现代生活

张凯在“囚室”创作
  2007年7月13日,29岁的女孩张凯来到北京市朝阳区岗子路附近一间阴暗潮湿、有点闷热的16平方米房间,男朋友送她到门外后,就离开了。于是,张凯开始了她的“极限写作”生活。她的行李除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和一包零食外,就只有一架崭新的木制画架和笔刷、颜料等,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她将寸步不离这间“囚室”,陪伴她的就只有这几样没有生命的东西了。   “极限写作”运动概念   所谓极限写作,就是将人关在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里,进行一次长达一年的全封闭的自我囚禁式写作体验,在这期间不能外出,被囚者的所有活动都将在房间内进行,而且写作者的写作和生活将被全方位和全天候直播,不能上网、不能用手机等任何通信设备,主办方称谁能坚持一年,视其文字数量和文本质量给5~20万的奖金。在主办方提供的16平方米密闭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窗户,只有每天三餐的送饭人员和被囚禁人接触,里面是一个完全白色的人造空间,墙上只有一个挂钟,房间里简洁到只有一张床、一个小布艺沙发、一张电脑桌和一台电脑。电脑没有任何交流的程序,只能用于写作。   一号志愿者是主办人之一的诗人杨黎,结果坚持了11天就逃走了。从2007年1月23日至今,已经有四人先后走进“囚室”进行极限写作,最长的坚持月余,而最短的只有几天就待不下去“逃跑”了。“极限写作”的主办方玛斯德比当代艺术中心提出这样一个策划后,就得到了媒体的关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曾经轰轰烈烈、争议满天的“极限写作”运动。但是这项活动却一直在进行着,在网上不断有人报名参加,简陋的囚室并没有闲置。   探访极限写作囚室   记者近日探访了这间位于北京市区东北方的“囚室”,它坐落在北京市朝阳区岗子路口环铁内亚洲艺术公社东北角,亚洲艺术公社所在地是一间废旧的厂房,类似于北京大山子附近的798艺术工厂。艺术家们会聚过来后,将旧车间布置为一间间工作室或画廊,这种“变废为宝”的行为,让废弃的旧厂房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在亚洲艺术公社东边,是一片柳树林,地面野草已经齐腰,极限写作的囚室正好对着这片望不到尽头的柳树林。时值盛夏,柳树林里蝉声此起彼伏,似乎在演奏着自然交响乐,在囚室内的极限写作者正好可以作为听众来欣赏这免费的音乐。   囚室面积极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铁床、一张电脑桌和一个小布艺沙发,因为窗户很小,又被粗大的铁栅封锁,屋子里看起来极为压抑,隔壁的洗手间只有两平方米左右。屋内装有摄像头,在囚室外的电脑上,能够看见室内人的所有举动。“极限写作”导演苏非舒指着铁床说,故意将铁床做成铁笼,以便于“作家”寻找极限感觉。   第四位被囚者   29岁的女孩张凯一头乌黑直发,瘦小而文静,记者走进“囚室”时,她正拿着画笔和调色板坐在画架前画画,她正在囚室度过第一天的极限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待多久,可能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吧!”张凯放下画笔说,“我最多待两个月,开学了我还是要回单位上班,或者万一家里有事,我就得出去。最重要的是,我有这样的一次经历。”   她是北京一所小学的美术教师,因为是暑假,所以来参加这个活动。张凯性格一度非常内向,可以一天不与任何人说话。之前,她见到过前几个被囚者,而自己走进来,不是为了20万的奖金,而仅仅是为了获得这样一种生命体验,挑战自己的极限。   第一天的囚室生活,对张凯来说并不那么难过。她很悠闲地支起画架画画,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或透过铁窗看看窗外的柳树林,或者听蝉的互相争鸣。“至少我现在不觉得这是一种囚禁,相反,我倒觉得自己获得了一种无限的自由。”张凯对“囚禁”生活的理解不同于常人,她想暂时脱离外面的世界,离开手机,离开网络,离开很多。   张凯在第一天的“极限日记”中这样写道:“自囚,对很多人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囚,意味着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自由。前几位自囚者的过程,我从头到尾看了,自囚,确实具有挑战性,自囚者会躁动不安。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这样。网上留言也是众说纷纭,而对我而言,除了挑战自我,还有更大的意义,是让我从这个浮躁的现实生活中脱离出来,走进一个世外桃源。”   争议:作秀还是后现代艺术?   从第一个走进囚室的杨黎开始,“极限写作”就被媒体认为又是一场秀。杨黎仅仅待了11天就逃出“囚室”,而第二位走进去的安徽女剧作者张竞今在待了一周后留下一段话离去:“所谓的极限写作,我不知道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是为了写出更好的作品,还是为了体验牢狱的生活?是为了那诱人的20万,还是纯粹扯淡?”   “古有周文王被囚而有《周易》,司马迁被囚而有《史记》,从中也可见囚之意义。”张竞今对自囚也有肯定之词。不过自两位“以身试法”的参与者失败离去后,人们就认为极限写作已经失败。   “在那样一个完全封闭的小空间里,没了交流,没了信息,甚至没了可以想象的空间,我不知道可以写出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很多人质疑“极限写作”的必要性。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半年来,一直有人“前赴后继”走进囚室,此项策划已经脱离了活动前期的烦躁,张凯等人的出现又让主办方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导演苏非舒认为“极限写作”并不是什么行为艺术,而是一种后现代的理念,只要参与者参与到活动本身就可以了,参与者获得的未必是奖金,而是观念的改变和生命的体验。
编辑:
凡注明 “卓克艺术网” 字样的视频、图片或文字内容均属于本网站专稿,如需转载图片请保留“卓克艺术网”水印,转载文字内容请注明来源卓克艺术网,否则本网站将依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维护网络知识产权。
扫描二维码
手机浏览本页
回到
顶部

客服电话:18956011098

©2005-2018 zhuoke.cn ICP皖ICP备09018606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