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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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01-17 14:56:06 来源:艺术评论 秦秀杰

>王彪

 

美可以等待
——王彪作品评论
今天,消费文化背景下的艺术已然丧失了“85”时期的怀疑与批判精神。虚无主义和唯美主义似乎成为了今天最生效的“策略”。在“个性”“自由”普遍得到“追逐”与“赞扬”时,令人悲哀的是这“只不过是意味着无限扩大自我的权利以及逛商店、购物、花钱、消费、弃旧换新的自由”,而其中谈及的 “个性”、“自由”仅仅是一些缺乏署名权的概念知识,它会因失去要描述的事物而荒废,也会因冒名顶替而人人追捧。
也许我们会问:凡属“精神”的,真的离我们“很远”?
当艺术抽空其精神性、批判性和现代性时,自然就会滑入媚俗的艺术当中,成为生活的饰品,这让我想到了汉娜·阿伦特的“平庸的恶”。
也许我们会这样回答:就在这艺术“繁荣”的时代,艺术,其实离人真的很远、很远……
                                           
王彪的这批画却让我实在地感受到了艺术与人,艺术与文化的真实关系。更为难得的是他不是以画家的身份,或“知识分子”的身份而是以人的身份开始了对现实世界的关注。他努力在寻找个人的视域,并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了他自己特有的现实——“恶臭”与“狂喜”的现实,并成功地创造了这一现实。刘小枫在分析俄国作家安德烈耶夫短篇小说《墙》时讲道:“对于置身于自然性、必然性和规律性的命定之中的存在者——人来说,接近如此真理的路,是伴随着哭泣、愤怒、悲哀、诅咒和欢乐与爱情之路,是用流血的头撞一切必然性的铁墙的道路”。
这里,王彪就是用“流血的头”完成了一次自我创造的过程……
《美丽青春》是一组系列作品,他在画面中构建了一个看似真实的非真实世界,并以此构成视觉思想的张力与诱惑,(这让我总能想起吉莉安·韦英的录像作品《六十分钟的沉默》),也许这就是罗兰·巴特所谓的“用语言弄虚作假或对语言弄虚作假”。作品中都设置了一个略被扭曲的毫无任何个性特征的青年,(好玩的是)这个无任何个性特征的青年却具有了“人”的特征,这显然是一个符号化的形象(如同安哲罗普洛斯作品中的人物,因其中远景镜头的使用,使人物获得了符号化的特征,由区域、个人的问题上升为“人”的问题),而这青年人的设定更像是塔可夫斯基《伊万的童年》的伊万,人物的异化昭示着人物所在生存环境的非人性化。萨特对此评论到:“历史本身就是这样造就人们的:历史选择人,驾驭人,毁灭人。”
王彪在通过作品试图揭示追逐现代化进程与文明进步的代价。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作品昭示了人的思想与信仰的力量。
在语言上,他终于选择了“结巴”——按照海德格尔的观点:存在着一个时刻,那时有个人第一次说出了“爱”的这个词。王彪幸运地识出生存的初始时刻,即存在言说的时刻,因为“在这一时刻,在词语及其意义之间,在词语与对它的未受污染的经验之间没有差别。”翁贝尔托·艾科讲:应该建立在一个世界,词语随后既至,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先有世界:然后有语言。也可能相反?
王彪终于执顽地冲破了教育与文化的“预制的模具”的重围,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一个世界,随后又有了语言。
只有在艺术中才能与上帝相遇,在艺术中才能与自己相遇。
王彪已然超越了80后一代的过于自我、过于自恋、过于自赏、过于把玩的文化局限,在大的文化背景中,审视、反省人的生存状态和存在价值,并试图揭示、批判这种现实存在。
                                           
所以,艺术不是一门职业,更不是生活的饰品,而是人的生活方式。
她立足于人的灵魂,使人超越“物性”,成为“人文”的人。
因此,艺术再次使人诞生,并使人成为人!
尼采讲:艺术是存在者的基本特征。
我们拥有艺术,是为了我们不因真理而招致毁灭。
别尔加耶夫在纪念舍斯托夫的文章中写到:“对他来讲,哲学不是学院专业,而是生死事业。”
艺术,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更是生死事业!
在对于那些远比美更为迫切的人的精神和灵魂问题,希腊作家尼克斯·卡赞扎基斯讲:美可以等待!
    秦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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