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天芗
在前阶段的仕女系列的图式中,画面由最初的向古情结与当代都市场景的分裂逐渐过渡到仕女自身悠游于苍苍蒹葭之中,前后以互文的方式表达出个人最终的价值取向。而在后续的题材中,仕女的形象也渐渐隐去,蜕变至纯然的抽象表意。画面几经更变,而其图式上的承接关系清晰可见,后一组画面都是从前面一组裂变而来,对于场景的强化日趋明显。在逐渐的筛选中,“场”成为我最后要拣取的一枚松果。与之前的图式相互映射,对场域的描摹与阐释,主题上有一脉相承之迹。故此将其收录一辑之中,抚今追昔,堪怜目下。
曾作为画面主体精神的仕女离去之后,令纯粹的观看成为可能。画面中的场域本身所折射出的精神气质意在于通过观看的直觉感受去诠释其内在的精神底里。抽象的手法应用意欲在摆脱了形的羁绊之后,通过简约而任意的叙述达到诉说的最大可能性。
在我不断地选择和取舍之后,对于“场”的刻画实际上仍然是在一种关于个人精神归属地的冥想。混沌鸿蒙中具有原始况味的宁静和谐透露出个人的价值偏好。其中仍然不乏对于时代性和地域性的隐性界定。向古而游的趣味昭然可见。而对于自身创作所处的客观现实的场域的拒斥自不待言。主动地走失于弥漫的风露与山川水泽之中, “逍遥以游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