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色” 那就自慰

如果好“色” 那就自慰

如果好“色” 那就自慰

时间:2011-07-22 18:14:42 来源:

>如果好“色” 那就自慰

        俗话说,“你方唱罢我登台”。细听,有割韮菜的味儿在里头,割一茬长一茬,显出人的生命力好不旺盛。这一晌,湖南的油画还真的如韮莱才割了一般,长得新色,杂叶又多,品种不一,倒还真的像个园子。管园子的和西哥湘建老兄带领他的本土团队,时常呼风唤雨,神鬼一般地出没于山间田畴,采精撷英,好一派到大自然磕首求佛的气象。香供上了,气接上了,自有一批“师法自然”的作品问世。这些作品,不是披红戴绿就是飞金镀银,或浑沌或简约或高山流水什么的,美得一塌糊涂。这年月,艺术买卖也算时髦,不缺屡屡得手的例子。可见资本的能量之大,它只要光顾油画家,其外观就不再是灰头土脸,小布尔乔亚的日子似乎已经来临。

        而北漂那边,横霸蛮的湘籍画家大有“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另类色彩,求什么索什么大概天知道。独在异乡闯荡,压力显然疲惫着身心。烧钱是为了求得圣卦,想着从此可以苦尽甘来。如果意愿相反,那就得滚蛋,现状是残酷的,逼得人的阳寿会要短几岁。只有一点还值得留恋,那里的丛林法则激发了人的野性,《沙家浜》的智斗版几乎每天上演。

        以上两大阵营,南腔北调的自然分了野,各自显着动静。南腔这一头,写生成风,团队通力合作,展览办得层出不穷,那些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太虚幻境,放肆地养着观众的眼,放肆地收获着艺术劳动的快感。同样也不可否认,在艺术进取或者静心养神的局面下面,正在无意识地制造某种单一。而北调那厢,算是摆足了擂台惯看了江湖,之后,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乐的,大兴土木扩充势力范围永久想当个京片子。愁的,旗幡不情愿倒下,宁可啃馍馍咽腌菜也要蓄足力量,一副乐于过瘦狗子屙硬屎的苦日子,又更像牛胯里的鸡屎蚊子,卵子大,身子小,却老想欲欲一搏,与四方聚首在皇城根下的同行比试,为此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表象,无疑显示出一个省区的油画底子的丰富性与局限性。所以,本土的和北漂的油画家们,各自有各自的喜怒哀乐,各自有各自的进取态度,估且慢下简单的定论,因为这个行当,已不再是对与错的、好与坏的分野,而是广阔的中间地带,潜伏着虾公鱼嫩子,他们反而更适应不被人正眼瞧瞧的待遇,为此喜欢上北京这鬼地方。

        看看这年头,哪一条领域又安生过?不是你争我夺就是鱼死网破,都打了鸡血似的。上帝也发了热病,搞些地震洪涝干旱配合咱们,以凸现末世的疯狂搭上无限速的快车,正清晰地朝着“鬼脑壳”呼啸而去。好在咱中国地大物博文化深,有些人还不蠢,怕被时势戴了笼子,想法儿逃遁想法儿乐哈,尽着力找寻安身立命之处。殊不知这漫山遍野的,何处又不是坑坑洼洼?连佛祖空门的木鱼声,“香客”送钱来了才敲得响些。

        那哪里还有安静的风水?

        事实确实如此,让人有些丧气。

        好在还有一块“色”域,社会的癌变病灶不可能完全侵吞,让某些好“色”之徒可以窃笑:佬子还有地方躲。说他们在暗地里画画,还不如说他们在暗地里“手淫”,他们知道“手淫”不必请示领导同意,也不必知会“色”的对象,臆想无罪嘛!臆淫有福来!他们变着法子,把“色”的对象马利妹坨与温莎女土搞得乌七八糟又秩序井然,天天搞月月搞年年搞,他们说这叫操练“手淫”的艺技,若操练好了就生出儿子来。他们不缺少天下父母的爱,对儿子百般钟情护卫有加。只有一点与血肉之躯的父母儿子不同,他们乐意把儿子当商品出售,儿子若卖掉了,是色相好,他们高兴得要死。然后又更加精神抖擞地“手淫”起来。这又叫良性循环。那些有儿子卖不出去的,是色相不好,心里头当然不是滋味,脸也变了型,问“手淫”还有不有意义?

        色相好不好,以卖得出为标准,这真的算不算是一道问题?

        还有,色相存不存在深刻与肤浅的区别,应该也可以追问。

        当年吴三桂因色相讨了陈圆圆为妾,最后国势衰微直至消亡的时候,一个为求生纳降,一个为复明出家。可见色相里头还有里子需要慎重评估,是分了品位高低的。只是到了当代,分这样里子的品位高低好像被人取笑罢了。

        我把艺术劳动当成手淫,脏吗?非也!手淫是极其专注的个人精神性活动,是对现状抱有失望和痛感之后的自我安慰。在这样的世道,人只有通过自我安慰,心态才会舒缓,不再是慌里慌张混日子,至少使活着有指向感。大凡指向,可以是平淡的但不应该会是平庸的,因此称之为聊以自慰。自慰在世风日下之际享有品格趋上的名份,这是不应受到怀疑的。由于自慰是自己搞掂自己,具有极强的排它性,无需与强霸的宣传机器昭示的博爱、伟大、和谐这些天大的事情搞成一团并为之欢欣。这是由自慰的本义决定的。自慰天生具有沉默的特征(譬喻不向外求索与献媚)自慰也天生具有不合作特征(譬喻独处和单枪匹马)自慰的向往目标,往往是超常态审美,是稀缺的理想主义在脑子里的呈现或者说作怪。从心理学分析可以肯定,人的自慰周期性的会要来临,与画家生产作品的强度和速度如出一辙。自慰者制造性幻象捕捉美感时的历尽艰辛,也与画家在作品中绞尽脑汁表达精神情感所付出的心血同样如出一辙。只有自慰者把自慰的本质读懂后,才通晓人生时段的事情原来有轻重缓急,原来有孤独和寂寥,原来读出人到无求品自高,原来一切全靠我自己,知道该干什么又不该干什么。

        好“色”之徒源于兴致,勃发出自身的创作能量投入其中,这是艺术品产生过程中的正常状态。作品问世后,花大力气去追究它的升值力和荣耀感,则是艺术品产生后的不正常状态。毫无疑问,这样违反了自慰的游戏规则也就是真实性,该怀疑一下自慰动机,所获得的自慰快感是否显出真正的幸福指数?这里没有否定市场和身份等级,而是认定艺术产品进入市场之前、英雄们排座次之前,它们的纯粹性够否?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尽管现实社会肯定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但是,为什么人类还是需要“理想主义”这个词,作为思与行的灯塔呢?为的就是照耀自慰者的酸甜苦辣就是酸甜苦辣本身,而不是变形的酸甜苦辣,那份气定神闲甚至那份苦海无边,是自找的,自我认定的,不太容易被市场好坏身份等级左右。这算不算超我?我想是的。这世间还要不要超我,我想还是要的。可惜,画家没有福(包括我自己),心事太多,大都沉浸在江湖游弋,心里盼着的眼里望着的是画商最好马上登门造访,然后期待交易成功。这看上去顺理成章,其实必然对艺术品的成色有所损伤,因为画家身份上名目太繁杂,既要当车间主任又要当供销科长,既要抓生产又怕流失客户,还有三线画家想转为二线,二线画家想转为一线,无名氏想转为有名氏。忙倒是忙乎了,却大都忙出个五马分尸来。

        如果我们还没把单纯讨厌到深恶痛绝甚至还仍旧留恋它,那么我们的身份证上,最好只标明独立一项:自慰者。至于其它一切活儿,让该做的人做去。可以肯定,职能细分,废江湖竞争为公平竞争,才是市场正常化的开始。什么是艺术品的公平竞争?试打比方:某某自慰后射精了(通过创作高潮后有作品了),便有探子来探(史论家或策展人),探子与自慰者无关,只对精子质量(作品优劣)作出评估,然后向给他俸禄的藏家或画廊老板禀告:那条小巷子里有条活鱼,鲜色得很(不知名的画家但作品挺好),建议老板买下他的作品,之后大谈绝对升值云云。

        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而现实却搞得不这么简单。

        我们无需遮掩去户外写生所获得的自慰快感也就是第一次高潮后,还想把作品变钱造成第二次高潮的欲望,也无需遮掩北漂一族奋斗抗争左冲右突的原动力,来自金元宝或者让自身身份进入望族行列的动机。还是那句话,这些都没有乱套。乱套的是这个时代,培养出了我们今天的情怀。而如果我们回溯一下祖宗们,他们留下的“魏晋风骨”“竹林七贤”等等名词概念,现在又到哪里去寻觅?这些先人爽朗刚健天真率洁不拘礼法清静无为的品性,现在谈起来是那么遥远!不过也就是二千年,何至于发展到我们今天只可能对他们高山仰止!连学都学不来?

        每一个艺术生产者都是地上的动物,有划地为牢的习惯,也有自私贪婪的本性,还有出人头地的奢望。这一切都不过分,全在咱们今天民族文化的限定之内。但也必须得承认,艺术审美,不管是谁下的定义,仍然不完全是形式美,仍然需要悲剧内涵的感染力(因为你本身就是悲剧一角),仍然需要社会批判功能的尖锐性(因为你曾经景仰过鲁迅),仍然需要真实的启蒙作用(因为你生活的空间还不甚光明)。艺术审美,也可以是个体的生命感悟或小情小调,也可以是风格样式的翻新和挪用;同样,艺术审美还可以是群体意志的表现,慷慨激昂的悲悯叙事,召唤大灵魂的神圣归来。关键的倒是:精神情感的真假在形式美的外装下,经得起推敲么?吴冠中曾经有言:一百个齐白石,抵不上一个鲁迅。不管先生的话存不存有偏颇,至少我信,以为文化意义是大于艺术意义的。但切不能要求人们全信。这才是宽容的尺度。

        也许,真正艺术的根须得扎在地下,甚至大部分身躯是看不到的。而浮华的虚荣总是希望让人看到的。事物分合各自有别,人以认知为选择,不能强求罢了。

        我还是希望我的油画兄弟,现实地面对现实,谈文化,有时候真的卵都不是,谈它何用?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要自慰就自慰一把。儿子能卖则卖,不能卖千万别上心,让儿子好好在家里呆着,你看着他,心里面舒坦,是自己的精血养的,能不舒坦么!这就够了,得到了!“得”字前面有个“舍”字,别忘记就行了!舍是为了蓄够泅渡的体能,不至于淹死在脏兮兮的浊流中。同样,自慰在这个社会肯定是积极的行为,自己制造激情不丢人的,有利于血液温度通常保持在三十七度半。这样,你剩下不了多少精力再去唯唯诺诺,再去热脸贴冷屁股,再去向权力包括商人献媚,能留下的就是错愕了。只有错愕,让你保持敏锐的分辨,警惕“色相”的理想主义成份够不够,尽管理想主义在今天已经黯然失色,但它仍然不失为是黑夜里一盏飘忽的灯。

        末了,我还想重提自慰功能切莫废了,这不算耍痞吧?还有什么比此种方式更实在也更贴切的关怀自己呢?!

        此次湖南油画集结,是为第六届届展。大本营没有忘记北漂一族,乃属正本清源壮大筋骨之事。岁岁如此,文档又何以不丰?可见和西哥湘建老兄的团队,钉是钉铆是铆的在做对得起历史的事,足可记之!和西哥是俺的老朋友,仍然赖不过他一声令下,要我匆忙上阵捉笔为文,我只好胡诌一通,当然只能算是一堆笑谈。文中对事不对人,敬请各位看官切莫当真。如果此文能够评为小手术刀奖,实在是我的欣慰。

莫鸿勋2010年9月18日于木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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