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俄手记

留俄手记

留俄手记

时间:2012-06-22 09:15:36 来源:

>留俄手记

黄作林

印象

        遥远的高加索山脉隔断了亚洲与欧洲版块,梦想中的斯拉夫人就生活在山的这边与那边。俄罗斯,一个亲切的名字,令我从孩童时代就做了许多的梦:雪白的天鹅在湖中翩翩起舞;伏尔加河纤夫的沉重脚步和号子声响彻两岸;保尔·柯察金与安冬妮悲欢离和的爱情故事;战争与和平的壮丽景色与宏大的战争场面……这些梦境一直伴随着我,我也梦想有一天能将自己溶入这些梦境中。

        今年新春时节,这个梦终于成为现实,一年的留学生活也从此开始了。眼前,斯大林式的塔尖建筑被低低的云层缠绕,雪地上的人们萎缩于防寒衣里在风中缓步前行,装饰浓郁的教堂和农舍点缀在色彩和谐的风景中,阳光下的村庄、森林、河流、雪域都成了列维坦与希什金的一幅幅油画。在这块莽莽原野、绵延森林、皑皑白雪、呼啸北风的土地上,古俄罗斯的先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温暖的教堂里,祈祷上帝的恩赐。由于对宗教的虔诚,崇高神圣的圣像画也遍及了每一个膜拜的教堂。于是,展现了东正教在这个民族中的神秘魅力,宗教的力量与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那些充满抒情般人性光辉、崇高心灵及严格禁欲主义融合一体的《圣三位一体》、《大天使加夫里尔》、《慈悲的圣母》等圣像画支撑了整个俄罗斯绘画艺术史。而我,一个东方的苦苦追求艺术的僧者,究竟怎样面对突然袭来的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历史、不同文化的艺术影响?于是,我对这里的一切又从印象与梦境中回到了眼前中的现实。

蜕变

        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其文明程度同一个八百余年的国度相比,中国的艺术精神深厚在什么地方?当下,众多出国深造艺术的人都去了发达的欧美国家,而我来到正处于转型时期的俄罗斯,再此到底学习什么?带着这些疑问,自己就象一只深埋在冰雪覆盖土地之下的虫子,极力想在这个漫长的冬日蜕变,希望在列宾、苏里柯夫、列维坦那里寻回被遗失的那些造型与色彩,从巡回画派中吸取批判现实主义的绘画表现和发现深藏在其中的奥妙;也想在达克林、康定斯基、马勒维奇那里找到意象与抽象的艺术表现语言,从先锋派那里学到构成主义的超越现实的物质表现形态,但这种蜕变可能会造就一个被直接克隆出的“苏派”样式,所以蜕变是残酷的现实与艺术进程相互影响的阵痛。如果没有阵痛,可能就是苏派的直接移植,人们都会说这是50年前老一辈艺术家的复制品。当今国内的艺术家也在翘盼我们这第二代留俄的学子们,归国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象第一代留苏艺术家们在中国美术史上起到巨大的作用,还有可能认为,当代的俄罗斯艺术在整个世界艺术发展中滞后,还是那么保守与传统,但我认为总比那些抛弃传统、一味追求什么“前卫”艺术,而失去根基的东西要稳健得多,至少是一种良性的发展,自己宁愿在有根的大树上攀爬,不愿去捕风捉影,需要蜕变,但不能幻化出面目皆非的怪胎。

维堡

        维堡,一个俄罗斯西北遥远的边陲,点缀在波罗的海的海边,芬兰湾旁的璀灿明珠,是俄罗斯边境重要的古城,离芬兰界只有几十公里,带有强烈的北欧风味。四处散布着古老的城堡、城墙、要塞、教堂、钟楼、以及风化了的花岗岩路面和残存的旧民居。这里的景致充满着历史文化的痕迹,斑驳与残破,苍伤与久远共存。1293的维堡尔格斯基古城堡,也不知抵御了多少外强的入侵,而今她已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光荣象征。当我面对这个异国古城,涌出一种特殊的情感,极力用画笔记录了这一切,冷灰色的城堡,赫红的民居,起伏的街道和残留的城墙都给我注入了新的艺术感受。我不管画面是抽象的,还是具象的,是什么流派,还是什么主义,这些都不重要了,只知道这个城市感动了我,俄罗斯这个艺术之邦感动了我,这里的文化底蕴和艺术氛围感动了我,最后就留下了这些画作。

编辑:
凡注明 “卓克艺术网” 字样的视频、图片或文字内容均属于本网站专稿,如需转载图片请保留“卓克艺术网”水印,转载文字内容请注明来源卓克艺术网,否则本网站将依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维护网络知识产权。
扫描二维码
手机浏览本页
回到
顶部

客服电话:18956011098

©2005-2018 zhuoke.cn ICP皖ICP备09018606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