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大师 艺术大侠 候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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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大师 艺术大侠 候一民

时间:2012-12-11 10:23:15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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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旭

2007侯一民徐旭在美院

        侯一民一个响亮的名字,用他传奇的艺术人生在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将留下自己最丰富华丽的篇章。候老先生的艺术人生波澜壮阔他是一位历尽坎坷,做人耿直、豪放,具有侠肝义胆心肠的长者,成为新中国美术的一面旗帜至今高高飘扬。他的《毛主席和五十六个民族》《毛主席去安源》等一系列作品,影响了整整一代中国人,是那个时代的标志性的富有感召力的艺术作品。大家称他为真正的革命艺术家。
        在风雷激荡的中国40——50年代,候先生当时是一位热血青年,他以一位中共地下党的身份进入了中国新美术体系的建立。1948年北平艺专的校园里候一民有一天爬在果树上玩,徐悲鸿先生走过这里好奇的和这位顽皮学生攀谈了起来,先生那知道这个小伙子就是北平艺专地下党的头目,学校的地下支部的书记呢。据许多当事人回忆候一民就像孙大圣一样有上天入地的本领,没过多久他就成了徐悲鸿先生的入室弟子,北平解放后并协助徐先生第二年就将北平艺专改造成为新中国第一所国家级的高等美术学府“中央美术学院”。
        我认识候一民大师还是在中央美院壁画系进修时,他亲力亲为对我们这些“游击队”一视同仁,认真施教。那时同学老师们都对这位壁画系的创始人尊称为“候爷”。这不是简单的敬畏,而是一种爱称。候先生的爽气来自他的蒙族血统,还在于他出生在河北高阳,自古高阳多义士,孙承宗、孙岳、盖叫天等都是那种豪侠之士。美院成立之初候先生就任教于美院了,还历任中央美院油画系副主任,壁画系主任,中央美院副院长之职,是一位至今仍健在的中央美院开先河的“大人物”,当人们把“候爷”看成是美术界的领军人物的时候,我却不这样认为,候先生以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的崇拜者。他在美术界的那种气吞山河的气魄应尊称为“艺术大侠”。候先生绘画雕塑无一不精通,他育人无数,2007年他老人家身位高龄还在美院十四号楼,亲自主持举办了中央美院壁画系高级研究班,每周,候老都必到高研班来讲课。我们材料高研班正与壁画系高研班隔壁,每次候老的到来都能听到他的爽朗的笑声。
        2007年11月我陪着候先生来到中央美院评估现场会,此时苏新平、孙景波、杨力书记等领导纷纷前来向他问候,可见候老的威望之高是别人无法祈及的。
        候先生他早年从事过漫画等批判题材的艺术创作,他和罗工柳一起参与过人民币的美术设计,候老一直坚持艺术为时代服务,艺术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从80年代初开始,候一民从油画转移到壁画艺术,为中央美院建立壁画系奔波操劳,壁画是综合艺术的化身,艺术团队的合作就是壁画系能否成立的关键,候老爷子主持成立是最合适不过的。他带领这个团队为多个国家级的博物馆做了《血肉长城》《东方文明》等一批优秀壁画,他成为地地道道的中国现代壁画之父。
1987年他又主持参加了深圳“锦绣中华”,“民族文化村”,“世界之窗”等大型雕塑的创作引起轰动。候老认为我们的中央政府应对当前的文化艺术引起重视,文化艺术是属于人们精神领域的,它影响国家的发展方向。
        艺术家要上对的起国家;下对的起黎民百姓,知百姓疾苦才是一个有良知的艺术家。5.12汶川大地震,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震颤着老人那颗慈悲的心,候老先生拄棍上阵,与高研班的同学一道创作了高2.5米,长近200米《抗震壮歌》全景巨幅的汶川抗震救灾的壁画。60年素描大展上,还将此作品绘成素描长卷展出,震撼、感动、感恩,就是参观者的感受,它凝结了老人的心血。真可谓烈士暮年壮心不己呀!
        有许多学者在研究候一民的艺术道路的时候,都把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地下工作者”这幅油画,从画幅里我们解读出当年地下工作者那刀头舔血的日日夜夜,画面中地下工作者们,有的在刻蜡纸,有的油印小报,有的手挚油灯为同志照明,更为生动的是一位文静矜持学生模样的少女,将油印的小报揣在自己的心窝间,那种视党的宣传品为自己生命的感人情节跃入画面之中。创作者如不是亲身经历何能画出如此生动的画面来。正是侯老有过这种血与火的洗礼,培养出他那种刚直不阿坚持真理的性格,当多次政治罹难的时候,愈加凸显出了侯老那种大雪压松,松更挺的品行。历史上,许多流传下来的名画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或是忠君爱国;或是嫉恶如仇;或是惜民如己;或是清静无为,无一不透出他们的人格魅力。侯老对国家、党、人民的忠诚是原发性的,他不忘旧友,为多人平反昭雪,奔走呼叫的行动与他那种驱鬼神、匡正义的精神,与自护体系严重的艺术家群体形成鲜明的对照,可以称得上鹤立鸡群的了。
        侯老师是徐悲鸿的入室弟子,他常常感到自己很幸运,侯老年轻时代是一位求知欲很强烈的人,否定之否定是他的一种哲学观点为了提高自己的艺术表现力,1954年至1957年在中央美术学院马克西莫夫油画训练班里,认真的深造,侯先生回忆说:通过马训班的学习,才算踏进油画创作的大门。学习期间侯一民的《地下工作者》詹建俊的《高原的歌》成为那个时代的美术思潮的主旋律。为了能够创作好毛主席去安源这幅历史文献艺术品,侯老多次深入到大同、阳泉矿区,与工人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用过去时令的词,叫做同呼吸共命运,在他深入矿区体验生活的过程中很多矿友都成为他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个大艺术家必然怀揣着一颗最朴素的心,用侯老的话讲:“吃着老百姓的,喝着老百姓的,不为老百姓画画,不去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就不是一个好的艺术家。”
大师是什么?大师是品德修行的高尚者,他不畏权贵,视学生如生命,视弟子如亲人。侯先生的仗义疏财,扶危济困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称他为有高德的老学贤。有一次他的学生在体验生活写生时,发生了事故,他毅然为学生疗伤,以致安排其终身职业。像这样被他帮助过的人不胜枚举,他的这种侠气,对当今一些人的那种“只扶竹竿,不扶绳”的实用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他的振臂一呼,他的潇潇洒洒,做人是何等的痛快。
        侯一民先生曾追捧过一个过世的中国山水画大家黄秋园,此人生前无名,被人排挤打压,侯先生为其鸣不平,他说:“像秋园先生这样有着深厚传统功底,和全面艺术修养有着严谨治学精神画师,令人吃惊。”他认为黄先生不愧为一代大家,为后世学者的典范。他极力促成中央美院追聘黄先生为中央美院教授,力促“美术研究”出黄秋园研究专刊,并呼吁为黄老先生在美院办个展。他这是英雄惜英雄,人才爱人才的情动。
        侯老先生又是一位有着民族大义情怀的大艺术家,他对中华民族1840年鸦片战争那段屈辱的历史没齿难忘。他选题那段法国传教士与修女,虐待中国幼童惨死在天津望海楼教堂的历史,创作了“火烧望海楼”的历史大作。表现了义和团举火烧洋堂的爱国之举。虽然反映的是一宗天津教案,却以独特的视角伸张了义和团的侠义之情。形象的让人们了解这段民族之耻,激励中华族人的爱国之情。
        对于传统绘画坚持与选择,侯老是以一种坚持的态度,从60年素描大展中所展出的侯一民《头骨结构》素描可窥见一斑。侯先生特别注重素描课外速写的训练,而且他一直强调绘画的整体性。坚持写实基本功的训练,倡导教师在教习中要亲历亲为。老爷子每次见到我都叨唠他的素描观:“画画什么时候,都要注意整体,不要抠细节,抠细节的人是最没有出息的,细节可以画,但是还是要回到整体上来。”在素描60年大展中,无论他的素描矿工头像,还是地下工作者的素描头稿,都能感受到他的素描整体观念。
        2010年当我再看到侯老爷子的时候,他白髯飘飘,已近八旬,远远看去如同“老神仙”,时光荏苒让我想起了他隐居的北京山戒台寺附近的一栋独门院的古建筑,70多只孔雀争先展翅;20多只八哥的齐声“问好”;10多只宠物小狗的摇头摆尾,侯一民、邓澍对艺术伉俪演绎了一场人与自然,人与动物相互和谐的对话,侯夫人擅长花卉,其油画功底的深厚观花者无不为之动容,由于侯老的名气太大,她被罩住了,“澍”说文解字释然:“及时的雨”正是这一场又一场的及时雨浇在侯先生硕大的艺术园区里,才使这对美术伉俪的艺术家园年年勃然生机。虽然二老年龄已近八旬,他们的创作激情却是保持了年轻时的心态。
        潭柘寺山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而其正式名称“岫云寺”反而很少为人所知道了,正是如此,一到戒台寺,它完全融入在潭柘寺的景区里,就仿佛使人摆脱了时间的束缚,心情变得安宁清净。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许多人认为侯老到此居住是为了隐居,我却不敢苟同,我认为侯老是为更加接近自然,汲取更大的能量,等待更有力的爆发。2007年侯老携夫人还登上了黄山呢。他们夫妇俩对入世出世看的都很恬淡,2004年10月1日,记录在中央美院大事记的一件事发生了《侯一民革命历史画与相关素材文献展》在中央美院展出了,学院上上下下都忙开了,非常关注这次的展览。开幕的时候大家纷纷送来花蓝,侯老却诙谐的说:“我这些东西早不时髦了,不要送花篮,应该送花圈了。”他认为这些画如同他的青春一样,早已成为过去,不会回来了。侯老这种“如春花带露,又同孤松悬崖俏。”的特立独行性格感染着他的多少弟子们,真可谓大师之风范。
        艺术家不是墙头草,不能随风倒。侯老他说:“美术教育,我这个人比较顽固,这些年不管搞油画,水墨还是壁画、雕塑,我总想应该对我们这个民族,对中国文化的延续做些有益之事,这个观念去不掉的,说是‘理想主义’也可以,总之没有一个好的观念,还搞艺术干什么?”在美院一次老干部座谈会上,他对潘院长说:“希望美院不要把会画画的教成不会画画的,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前几年我们壁画系有件毕业创作是一个灌满水的大便盆,上面放着一朵花,花的倒影在便盆的水面上,这样的作品能放到哪个公共场合呢?这样搞‘观念’,我看是中邪了,‘艺术为什么’变模糊了,难道艺术就是利己利我的宣泄吗?我当然是老了,我还得讲一句老话——希望年轻艺术家要有方向。”智者是善于表现客观物质现象;而慧者是靠心理的体验使物象的东西抽象化到能够启迪人们的思维状态向着真善美的方向转化。
        毛泽东的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侯老说是对的,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也是对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也是一个艺术工作者的职责所在,他尖锐的指出:现在艺术家的作品中有很多的垃圾,是应该好好的做些工作清理一下。不能值钱的就要,不值钱的就不要,艺术家是讲人格的,创作态度要严肃认真。侯老师在谈到艺术家创作和市场的关系中,诙谐的自称自己是坚持艺术为人民服务的最后“钉子户”。从侯老多年的艺术作品艺术论坛中,都能看出他的那份坚守,坚持画些要真正是百姓喜闻乐见的作品,不一味的强调艺术个性。我追捧侯大侠,并不是盲目的追随,我是在不断的艺术实践中,感受到他的艺术观点、艺术理论的准确性。例如我在创作《中国红》主题油画创作时,就抓住百姓喜欢的中国传统美术元素大胆的进行创作,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我所创作的“百鸟朝凤”将中国优秀的传统刺绣图案融入到油画画面之中,此画一经露面受到观众的极度好评,来看此画的人络绎不绝,许多人在此画前留影照相。
        侯老认为艺术个性,不是随手沾来的东西,它是综合实力的体现。他主张有能力可以塑造自己的艺术个性,没有能力硬要搞个什么艺术个性呢?黄秋园没有为自己刻意去搞什么艺术个性,只是踏踏实实的揣摩古人山石山水之间画意的精髓,他的画古意浓浓看似像在临摹古画,仔细观之却有着非常高级的艺术品质,其艺术语境不是更高了一层吗。我是非常尊崇侯老的不盲目迎合市场,要用犀利批判的风格和强烈鲜明的时代感的态度创作自己作品的观念。
        随着国家的经济发展现在艺术市场很繁荣,但也很混乱,其中一个问题侯老很关注,他认为那就是国外的购买因素诱导了很多的现代艺术工作者的创作。实际很多外国人不太了解中国的国情,他们所认为中国的很多东西并不是事实中的真实情况,有些外国人和外国的收藏者喜欢一些反映中国落后的和很多格调不高的艺术作品,也有些很多的艺术家是为了炒作,刻意去迎合这种欣赏口味,以致于影响了一些国内主流艺术创作。
        对于艺术欣赏的问题,有些人认为:“为什么在当今时代,艺术作品的欣赏成为了困难?”侯老认为经过十年动乱,文化艺术遭到的破坏,传统的艺术趋于断层,敦煌艺术这么优秀美术遗产都没人去研究,因此人们对艺术的欣赏出现了问题。在当今的飞速发展的时代中接受并吸收中外产生着的各种各样的新艺术形式,尤其对于思想活跃喜欢新鲜事物年轻人,这是好的。但是也有很多丑陋的艺术倾向却影响了很多年轻人,他们第一次看了觉得丑,第二次就觉得还可以,次数多了可能就会慢慢地习惯了,这叫艺术的麻醉剂。为了后代不能掉以轻心,这有一个基础教育问题,那就是什么人去教学生,学生怎么去教的问题。侯老说:“国画系教授60岁就退休,这完全是胡来,吴昌硕63岁才开始学画,齐白石80岁以前的作品都被称为青年时期的作品,国画家60多岁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退休岂不是太可惜了,”他还举例俄罗斯一些艺术院校的教授一直任职到90多岁的例子。
        他同时对高等艺术教育产业化的观点表示了质疑:“美术学院培养的应该是社会的高端人才,和时代的精英,而不是普及艺术教育工作,国家应该投资进行高等艺术教育,培养艺术精英。”
        侯一民先生还提出艺术院校学生英语学习要适可而止:“英语面对专业对口的是应该的,国画系的学生倒是要中文,国学过关才是正路。”
        先生已近八旬,却有一颗年轻人的心脏。有人称先生为奇人,真正的隐士,我始终认为侯老更像一位侠士、战士,因为在艺术界里奇人、隐士太多见了,而要有一位为艺术家仗义执言的侠士,几百年不知道能碰到否。作为中国第二代油画家的杰出代表侯一民先生那种不畏生死,敢于艺术谏言的率真性格堪称中国美术家第一人。在大多艺术家都采取“避世”的人生态度的时候,侯老那种恢宏大度,气宇轩昂,挥笔以壮山河之精神,不正是有为的艺术家们所要学习与传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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