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墙的100个表情

巴黎墙的100个表情

巴黎墙的100个表情

时间:2013-03-07 14:42:31 来源:

>巴黎墙的100个表情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
        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
        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忘掉痛苦忘掉那悲伤,
        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
        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
        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蔡琴和鲍比达的珠联璧合,是我听过最快乐的歌。
        在卡拉OK的狭小房间里,我们一遍一遍地唱着这个无垠的梦想。只是,每当麦克风被插回原地,梦境便戛然而止,生活如昨继续。
        流浪,飞翔,橄榄树,似乎从来都只该是青春期的标签,责任在肩的成年人,偶尔唱唱也就罢了,很少有例外,但是例外毕竟存在——
        石兰,便是个这样一个幸运的“例外”。
        若要问画家这职业给她的最大“宝贝”是什么,她会不急不忙,请你坐下来,清茶一杯,一幅一幅照片,去重“走”她“流浪”的路。巴黎,芬兰,云南,柬埔寨,美国,坐在木屋外等待桑拿,身旁的背包里插满雏菊,穿着中国棉袄走在圣诞前的繁华大道,和语言不通的游伴“鸡同鸭讲”的奇异旅程……在一个瞬间,你的心便扑棱棱拍打翅膀,从雨夜的高层的楼宇中飞出。
        在冬天的第一个雨夜,我像博客网站的工作人员一样,进入了石兰的“流浪”日志的操作后台,走进了,女画家的美丽流浪。
        “光线痴人”莫奈用十多年的时间,画出鲁昂大教堂在30多种光下、30多种角度里的样子,而石兰,从夏末到隆冬,用相机记录下巴黎艺术城对面那道古老却无名的墙的100种表情。我来时红绿斑斓,我去时叶片落尽只剩枯色藤蔓,这是一个角落里的巴黎,褪尽雍容没有珠光,在画家的眼里,同样是诗歌。
        台湾舞者林怀民发起赞助青年艺术家去异域“流浪”的“流浪者计划”,而作为已经成名的画家,石兰有很多去国外游学的机会,她也很珍爱这些机会,在法国、在芬兰、在美国,在许多国家办画展或是讲课,她都会认认真真地“流浪”一番。
        当然巴黎是无与伦比的。
        巴黎墙的100个表情——空中的梦想家
        去巴黎长住,是在2007年,应邀在巴黎国际艺术城举办“石兰中国花鸟画展”,同时作为访问学者,在艺术城讲学,前后三个月,她在夏天的玫瑰刚刚落幕时来到,而当人潮涌动在圣诞前的街,便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石兰在巴黎艺术城的画室,竟然有和她在合肥的家里惊人相似的一角。那是空中的落地玻璃窗,并不广阔,却可以将心放飞很远,适合发呆,适合乱想,亦适合惆怅。每天傍晚,当感到最美的光线抵达了这空中的梦想之窗,石兰就会拿起相机,转身,对焦。这是从未列入计划的事,也不知是哪一分钟萌起的念头,就这样坚决地执行下来,似乎是在遵守一个极其严格的规定,但实际上,更像是履行与老友的一个约定。
        墙很古老,但无名,姑且称它“巴黎墙”。不知道在世界的别处,是否还有谁的电脑里,存储着它的不同表情,反正留在石兰这儿的100个表情,让人莫名感动。
        偷拍,巴黎之吻
        墙外的巴黎,当然也美。只是巴黎两个字,是无法解释的。难以言喻,似乎只能用嗅觉去感知空气中巴黎的味道——也不行,因为你会窒息。想个什么法子呢?石兰很果断——巴黎之吻!
        在巴黎的日子,优哉游哉,东方来的女画家穿着很中国的衣裳,悠然穿梭于香街,巴黎圣母院,雨果故居,罗丹艺术馆,遇见拍婚纱照的新人,遇见拍广告的摄制组,遇见贵妇和乞丐,她也是“巴黎”,也是用于诠释“巴黎”二字的亿万因子中的一个。注意注意,这些都是画里的事儿,这位从容高贵的女画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偷拍电影!
        和拍摄巴黎墙一样,这个爱好也不知从何时起,而诞生的成果是一个“巴黎之吻”摄影专辑。“不好意思给别人看,只是自己经常打开欣赏欣赏。”石兰笑着说。
        不知道是巴黎太无与伦比,还是画家的视角无与伦比,石兰“偷拍”的巴黎之吻,每一张都浪漫美妙至极,不论是在桥上还是在街心,有趣的胖新娘和瘦新郎还是绝佳的俊男美女。而最美的,是当他们发现被“偷拍”时,都会更投入地“表演”一番,好让你拍出更棒的作品,这个时候,让人从心底里感叹,“哦,这就是巴黎。”
        “巴黎到处都在拍电影。”石兰是用这么写实的一句话来概括这个无与伦比的城市。看过她的“巴黎之吻”专辑的人,却在偷笑:巴黎真的到处都在“拍”电影!
        石兰说,“我今年一年都在过春天。”
        仿佛是一场和纬度的赛跑,又更像游戏,春节前最冷的时候,她去了香港澳门,享受南国的温暖,春暖花开时,她在合肥留守,暑热来临,即刻跑去西北清凉清凉,秋天来了,再度南下,而当严冬逼近时,她的尼泊尔之旅也将开启。
        这个娇小女子,说起旅行,用的词儿不是很文艺的“行走”,不是很西部的“驴”,是很吓人的“扫荡”!去法国,把西欧“扫荡”了,去芬兰,把北欧“扫荡”了,明年还要去美国,打算顺便把墨西哥也给“扫荡”了。
        和纬度赛跑的人——一年都在春天里
        石兰当然是无心去和纬度作什么较量的,即使是在不那么可心的气候里,她也是有能力感觉到季节的美,有办法将内心的温度调到“春天”那一档的。不过她是天生的旅行家,天生爱“扫荡”,并且,她那些听起来“杀气腾腾”的“扫荡”,细说之下,真是让人艳羡不已。
        有些美丽,说起来的时候,简直是要让人“愤怒”的。她在芬兰画家村里的照片,最让人心动的不是画面中央一如既往美丽着的东方女子,而是她身旁背包里,露出脑袋的大把金黄雏菊。她坐在小木屋的台阶上,“在等待桑拿。”她和异国的金发女子,一路走一路采,背着路边的野花走了一路,热了累了,便停下来,小木屋的桑拿就在旁边等待,唯一不巧的是,恰好有位男画家刚刚进去,好吧,那我们且在屋外稍息片刻,当然不能忘了拍照留念,记下这个下午的菊花香哦。
        将在明年元旦展开的尼泊尔之旅,包含的要素有:在光线最美时飞过喜马拉雅山的航班,可以俯瞰整个珠峰的靠窗座位,等等。“现在如果没有这些特别的‘要点’,可就说不动我了。”
        那是自然。放在她面前的选择实在是太多了。旅行,如果没有特别过硬的“闪光点”,便很被写入日程,即使她是那么热爱流浪的一个人。别忘了,她已经流浪过太多美丽的地方。
        在加州的花园里,和同样从东方来的女画家一起工作,相见恨晚,结为知己,各自回家后,未必有多么密切的来往,但是你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来到。上周末,石兰去了苏州,参加她的个人画展。照片记录了她们相遇的故事,加州的灿烂阳光里,她们戴着草帽,穿着碎花的衣裙,在花园里作画。人生未必需要太多知己,三两足够,人生也不能奢求有太多绝美的时刻,有过的每一个,都值得铭记。    
        有些时刻,属于温馨。在巴黎的时候,她去索邦大学体验了一下流浪中的教学。班里的学生好似“小联合国”,各种肤色面孔都有,唯独缺了一位中国人,突然从中国来了位女教授,他们兴奋无比,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激动,想来想去,最后是用最素朴的方式,一笔一划学着,在黑板上写下“生硬”又可爱的汉字:欢迎石兰老师。石兰拍下了这行歪歪扭扭的“欢迎”,她说,“好美。”
        还有些时候,根本就是奇异。在加州办画展,顺便“扫荡”斯坦福大学。阴差阳错找了位语言完全不通的男游伴。两个人一路“鸡同鸭讲”,都讲得认真极了,仿佛对方真能听得懂一样。他为她拍照,竟然就捉摸出了她的意思,拍得又美又意外。
        五点钟起床,抢座!
        女画家五点钟起床,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写生?健身?不——是为了抢座!抢的什么座?副驾驶,任何公交车辆的副驾驶。  
        画家一旦端起相机,那种执迷不悟的劲儿可是让人充满敬意更是充满“惧意”的。夏天走西北,石兰一个人从西安跑到敦煌,交通工具全程是长途汽车,“副驾驶的座位都是我‘专用’的。”这个“专用”座位,是她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去买票而得到的。谁都知道,副驾驶座位是拍摄的“高地”。
        车开在午后的芜湖路。“像桂花的香,是你用的吗?”石兰突然问。我还真不曾涉猎过类似桂花的香,但是身边这位女子,总让我想到一句诗:暗香浮动月黄昏。
        她总说自己五官不够精致,却总是让人感觉到那样的精致,细腻的,淡淡的精致——穿衣好精致。
        女人的流浪和男人的有什么不同?大约是,女人总是流浪并美丽着。
        女画家的衣橱,永远少一件
        石兰曾在网上发过一个“猛帖”——女画家外出写生服饰及护肤品宝典,此帖一出,立刻“扫荡”了人心中原先存有的工装裤朋克头的女画家之印象。
        石兰的外出写生必备服装有四套:一,工作装一套,必须是宽松的,适合作画的;二,正装一套,以备正式场合之需;三,蚕丝睡衣一套,好的睡眠是工作质量的保证;四,休闲装一套,朋友相聚同游时穿。另外还要有分别搭配这四套衣服的鞋子。护肤品方面,防晒是首要,在户外,防晒指数必须比在城市里还要高,滋润型唇膏要随身携带……
        西北的风儿沙儿,和淳朴的人们,在石兰的镜头里,有不逊于巴黎的美。为了这美,五点钟起床去抢座,也值!
        到底是女人,谈起衣服来,比谈画可是要high得多了。
        与石兰在一起,你很难不注意到她衣服的好看,而在她的言语里,这可都是“苦心积累”而来的。有些并不多么昂贵,却贵在千金难求。当然了,在每次“流浪”的途中,她在“扫荡”美景、美人的同时,还会抽空去“扫荡”一下美服的,这些“扫荡”的成果,往往便是让一众女子捶胸顿足却又千金难买的。
        她记得每次画展中穿的衣服。最“惊心动魄”的是1999年省博物馆的个展。开幕只剩一周了,一个女友突然打电话来问,“你这次画展的衣服准备好了吗?”一句话将她问傻。自己已经没有时间用在衣服上了,聪明的她找了一位男设计师,请他帮忙选四套适合她的衣服。她心知,此时请女朋友帮忙是绝对“不靠谱”的——女人看到衣服,首先想的是自己穿着好不好看。果然,最后的结局,是大团圆的喜剧。
        她在自己的画前留影,人总像是长在了画里,那么浑然一体。在每一个地方流浪,穿着的衣服都像是“预算”好了一般合适。一件出挑的红花小上衣,可以搭配任何小外套,越南带回来的深蓝画布,外罩连帽的浅蓝外套,也是很出彩的混搭,浅紫色的典型“画家服”,里面加一件中国红的背心,便生动了起来,儿子的冲锋衣“抢”过来,穿着倚在塞北的白桦树下,色调、气味都般配,而穿着一身中国人过年的衣裳走在圣诞前的巴黎街头,更是我以为的巅峰之作。
        有时回过头看照片,还会有惊无险地庆幸——幸亏当时穿了那件……巴黎就是巴黎,艺术城的地下室,橙黄夹杂彩砖的墙下,连暖气片都被染成相同的色调,石兰轻叹,“幸亏我也穿了咖啡色呀。”
        明年一月的尼泊尔,我们的女画家会穿什么流浪在南亚的古老土地上?猜猜看。

刘睿(《合肥晚报》记者)
        本文刊登于《合肥晚报》2010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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