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与艺术4——米开朗基罗

模特与艺术4——米开朗基罗

模特与艺术4——米开朗基罗

日期:2013-11-21 11:56:31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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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米开朗基罗和他的男性化艺术
    《傅雷谈美术》中对米开朗基罗这样评价道,“裸体,在西方艺术上——尤其在古典艺术上——是代表宇宙间最理想的美。它的肌肉,它的动作,它的坚强与伟大,它的外形下面蕴藏着的心灵的力强与伟大,予人以世界上最完美的象征。希腊艺术的精神是如此,因为希腊的宇宙观是人的中心的宇宙观;文艺复兴最高峰的精神是如此,因为自但丁至米开朗琪罗,整个的时代思潮往回复古代人生观、自我发现、人的自觉的路上去。米氏以前的艺术家,只是努力表白宗教的神秘与虔敬;在思想上,那时的艺术还没有完全摆脱出世精神的束缚;到了米开朗琪罗,才使宗教题材变成人的热情的激发。在这一点上,米开朗琪罗把整个的时代思潮具体地表现了”。米开朗基罗的一系列雕塑与绘画作品正是这样的,尤其是他对男人体的塑造更是“代表宇宙间最理想的美”和“它的坚强与伟大”,而“予人以世界上最完美的象征”的。

《大卫》

    法国哲学家丹纳在《艺术哲学》一书中就艺术对现实的模仿这个专题所作的阐释中批评到,米开朗基罗的后期不是以真实的人为模特塑造形象而是艺术价值降低,“特别是他在西斯廷所作的壁画《最后之审判》,连外行也能发现那张壁画是按照一定的程式画的”。
    可能是被壁画中那些男性化的女人体的形态使得丹纳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个定论是否全面和正确地评价了米开朗基罗的艺术,还有待于商讨,但本文以为,米开朗基罗本身是具有英雄气概的男子汉画家,作为艺术家,爱和恨都体现得特别充分,他既有阳刚的一面,也有多情的一面,在多数都喜爱以女人体表现优美的画家群体中,他是与众不同的喜欢表现阳刚和壮美的个性画家。至于丹纳丹纳所批评的有一定道理,但以现实中的模特为依据来画理想中的人物形象,也是艺术表现的一种方式,不会因为没有如实表现模特的具体特征而使作品的艺术价值降低。历来的艺术家对于男性美的审美要求似乎都体现在“男子气概”的范畴之中。男性形体之美的要点在“力”与“健”。男子的肌肉以结实呈条块状为美,显示出刚劲的力度。为了强调这种美,适度夸张和一定的比例变化也是必要。男子气概的精神特质是能表现出力量感,而力感之美实际上是一种健壮的美,是生命力和性能力健全旺盛的一种表征。要表现出“力”与“健”就一定要有强调之处,这和《米洛的维纳斯》身高打破正常比例的道理是一个样。古希腊人推崇胸部宽阔,脖子灵活粗壮,肌肉凹凸分明,躯干虎背熊腰般的男子。米隆的《掷铁饼者》不仅极佳地体现了古希腊的这一观念,而且还透过艺术加工把人体协调的韵味、运动的健美和青春活力表现得尽善尽美。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著名雕刻《大卫》充分地体现了这种独特的品质。《大卫》,成为这种强调力感的男性美典范。
    《大卫》雕像高有5石米,形象威武刚毅,表现了他准备上战场的情景:头左侧,两目怒视,左手抚石机弦,右手握有石块,一副弓在手,箭待发的模样,表现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操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他赤身裸体,强健而勇敢地正视世界,浑身充满着被压抑的活力,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十足。这座巨大的雕像原来置放在韦基奥广场入口,作为佛罗伦萨共和国爱国主义的象征。在他的壁画作品中,无论男女都有着块状肌肉感的雄强形象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此,在当时甚至有着米开朗基罗是同性恋之说,并且后人根据米开朗基罗终身未娶,不少人据此推断他喜欢男人。这种说法有些地方的确是事实,说米氏是同性恋者并非空穴来风,他的作品确实不怎么爱表现女人,他的雕绘中也有女性内容,却从未涉足过娇媚的少女题材,绘制的都是丰腴、成熟的女体,呈现出接近男性的力度,据说米氏即便在绘画女体时,用的也是男性模特。但无论如何,笔者宁愿相信对男人和男人体的激情表现是大师不避讳世俗言论的真情表露,也是大师早年缺失母爱在男性气十足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而有一定的恋母情结,并非真的是同性恋。因为,他在《创世纪》这幅展示米开朗基罗的天才的作品中,《创造亚当》是整个天顶画中最动人心弦的一幕,展现了大师的创造天赋的同时,也展现了大师正常而柔情的一面:
    他在这一部分中没有直接画上帝塑造亚当,而是画出神圣的火花即将触及亚当这一瞬间:从天上飞来的上帝,将手指伸向亚当,正要像接通电源一样将灵魂传递给亚当。这一戏剧性的瞬间,将人与上帝奇妙地并列起来,触发出了我们的无限敬畏感。亚当慵倦地斜卧在一个山坡下,他健壮的体格在深重的土色中衬托出来,充满着青春的力与柔和。他的右臂依在山坡上,右腿伸展,左腿自然地歪曲着。他的头,悲哀中透露着一丝渴望,无力地微俯,左臂依在左膝上伸向上帝。上帝飘然飞来,左臂围着几个小天使,上帝的神情不是威严,而是又悲哀又和善,他的目光注视着亚当:他的第一个创造物。他的手指即将触到亚当的手指,灌注神明的灵魂。此时,我们注意到亚当不仅使劲地移向他的创造者,而且还使劲地移向夏娃,因为他已看见在上帝左臂庇护下即将诞生的夏娃。我们循着亚当的眼神,也瞥见了那美丽的夏娃,她那双明亮妩媚的双眼正在偷偷斜视地上的亚当。在一个静止的画面上,同时描绘出两个不同层面的情节,完整地再现了上帝造人的全部意义,也充分表现了米开朗基罗所憧憬的世俗人情之美的情怀。

 米开朗基罗所画有如男子体魄的《黛菲儿女巫》

《创世纪——创造亚当之一》

    根据史料记载,他与多个男模特有过情感交往,为此写过多首诗歌,也有的感情表现的很暧昧,但本文以为,这正是大师寻找精神藉慰而表现出童真性格的一种表现,联系到他的家庭出身和个性我们是不难看出这一点的。米开朗基罗的父亲是个法官,还当过卡普莱斯的地方行政首长。但他却经常失业,以致生活困顿。虽然血统高贵,但没能能改变经济情况的窘迫而导致社会地位的低下,这窘况使他心理失衡,性格暴戾。每当心情烦躁时,孩子们自然就成了首当其冲的“出气筒”。他有五个儿子(米开朗基罗排行第二)却没有女儿,而孩子的母亲又在米开朗基罗6岁那年去世了。这样一来,波纳罗蒂家族就成了一个只有男性的家庭。米开朗基罗在这样一个缺乏母爱和女性之爱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应该说对他后来形成刚烈而孤僻的性格,乃至形成以壮美的男性身躯为主要表现题材的艺术风格,都具有直接而深远的影响,也埋下了米凯朗基罗日后在潜意识中寻找母性之爱的理想化的恋母情结,甚至将这种情结有所扩大而使得他把漂亮和性格温柔的男性模特当做藉慰对象。成名之后米开朗基罗的大量作品显示了写实基础上非同寻常的理想加工,常常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和浪漫主义的幻想互相结合来创造形象,其内在动因应该是与这些有着密切的联系的。
    米开朗基罗的父亲本想让五个儿子都去经商,都成为富人甚至银行家而使自己这个拥有高贵血统的家族彻底摆脱贫困,改换门庭。虽然米开朗基罗从小就表现出了艺术天赋,然而当时的社会环境和达·芬奇所处的社会环境是一样的,那就是,当一个艺术家是地位低贱的选择,特别是在他们这样“高贵”的家族里,出一个艺术家是辱没门楣的。,性格暴戾的父亲对一心想当艺术家的小米开朗基罗甚至动过皮鞭,但同样有这种遗传基因的小米开朗基罗并没有屈服于这种家庭暴力,连暴躁的父亲对他的倔强和执著无可奈何,在他13岁那年只得把他送到画家基兰达约的画室去当学徒。然而,皮鞭的滋味还是在大师的心灵深处留下了终生无法磨灭的印痕。成年之后,他时常感到自卑,甚至以为自己的艺术家身份玷污了家族的荣誉,他常常为此而陷入痛苦和矛盾中。即使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他还固执地不肯承认自己是个艺术家:“我不是雕塑家米开朗基罗,我是米开朗基罗·波纳罗蒂!”在一封写给哥哥利奥纳多的信中,他宣称:“我从来不是一个画家,也不是雕塑家、作艺术商业的人。我永远保留着我们世家的光荣。”

《奴隶》

    在与男性的交往中,最使得他倾慕的是罗马贵族托马索·卡瓦切里。1532年秋天,23岁的卡瓦切里在圣安杰洛与米开朗基罗初次见面。他翩翩的风度、高贵的姿容使得米开朗基罗迸发出了对男性人体的敏感与近乎痴狂的激情,见到卡瓦切里的几个月内,米开朗基罗画出了他最好的几幅素描,其内容全部来自希腊神话,有驾驶金马车的法厄同,有被秃鹫不断啄食肝脏的提图斯,有为宙斯斟酒的美少年伽尼墨得斯。为美第奇礼拜堂制作朱理亚诺公爵雕像时,米氏所雕的面部是卡瓦切里的脸孔,他还为卡瓦切里写了诗,在诗歌中,米开朗基罗将对方的名字比做他赖以生存的食物,写道:“食物只营养我的身体,你的名字却滋润我的身体和灵魂,使它们充满快乐,只要有你在我心中,我不再感到悲哀,也不惧怕死亡。”也许,是卡瓦切里引起和促进了大师使用男模特创作的欲望,才有了我们现今所看到的《大卫》、《摩西》、《奴隶》组像和《创世纪》等一系列世界闻名之作。
    我们还得知,米开朗基罗在师从雕塑家、教育家伯尔托里多的时候,由于伯尔托里多的学校就设在佛罗伦萨最高统治者美第奇家族的圣马可花园里,因此米开朗基罗就在这里和许多同学一道学习。当时美第奇家族的掌门人罗伦佐大公是一位著名的艺术保护人,在他的花园里,收藏着许多刚刚发掘出来的古希腊、古罗马艺术品,伯尔托里多的教学就是对着古物给学生们讲解历史故事和雕塑艺术。米开朗基罗这个绝顶聪明而又内心封闭的少年,在美第奇的宫廷里学习生活了三年。这三年对他的成长起到了无法估量的作用——在这里,他大开眼界,饱览了无数民间难得一见的古代艺术珍品。他临摹、复制了古代雕塑家的许多精品,掌握了高深的雕塑技巧;在这里,他创作了自己的处女作、浮雕模型《森陶尔斯战役》,那半人半马的希腊裸体;在这里,他结识了一大批当代思想文化界的精英,如哲学家皮克·米兰多拉,诗人波利奇阿诺,神秘主义学者菲奇诺等,他们的言谈和争论,给了少年米开朗基罗最早的思想启蒙;然而在这里,也使本来很英俊的面容遭到了“破相”:由于性格直率,他对同学陶里基阿诺的画作提出了坦率的批评,谁知竟然对方是个性情暴躁之人,双方都是满怀着征服一切的渴望的性骄气傲之人,好斗又本是年轻人的天性,言语争执不下之时就是冲撞,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一场疯狂的互殴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陶里基阿诺的拳头把米开朗基罗的鼻子砸中,砸塌了鼻梁骨,失去了鼻骨支撑的鼻子一下子变得像薄饼一样歪塌塌地贴在脸上,从此米开朗基罗就由一个英俊少年变成了一个塌鼻梁的人。由于当时并没有“美容”而且即使有也付不起费用,那个难看的塌鼻梁永远歪在脸上,就像一个丑陋的符号,永远压在了米开朗基罗高傲他的心头,导致了他本来就高傲而自卑的性格特征进一步的加剧。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对美的崇尚成为一代世风,而美好的容貌自然成了人们追求时尚的一个基本要素。达·芬奇曾经以英俊潇洒赢得世人的青睐;拉斐尔也是以年轻漂亮而成为世人推崇的偶像。通过艺术史我们得知,米开朗基罗对同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这“两杰”是有着无名之火的,以至于米开朗基罗见了达·芬奇和拉斐尔的面总要打口水仗,恐怕有这种因素在里面。而米开朗基罗在青春年少之时遭此一拳,由英俊美貌变成了塌鼻梁,大师当时的愤懑和痛苦,如今已无法得知。但是米开朗基罗本是一个天生的情感丰富之人,但破了相的他无法再去唤起女孩子们的倾慕的目光——尽管她们喜欢他的艺术。命运对米开朗基罗实在过于苛刻了,一个把美视为生命的人却年纪轻轻就被破了相,一个内心永远被爱情的火焰灼烧的人,却不敢去触摸爱神的翅膀。人们发现在他青年时代的十四行诗中,有大量的爱情题材——有炽热的表白,有真诚的赞美,有直率得近乎露骨的肉欲的宣泄,也有痛苦得近乎绝望的失恋的悲哀。

《最后的审判》

    他写道:
    一日不见你,我到处不得安宁。
    见了你时,仿佛是久饥的人逢到食物一般……
    当你向我微笑,或在街上对我行礼,
    我像火药一般燃烧起来……
    你和我说话,我脸红,我的声音也失态
    我的欲念突然熄灭了。
    诗歌写得这样情真意切,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女性有幸得到了大师这样的爱慕?据说他曾经在一次痛苦的感情挫折之后,把自己青年时代的诗歌手稿统统付之一炬,致使目前存世的诗歌只是九牛一毛。即便如此,我们也不难看出他的内心是多么敏感而多情,又是多么脆弱而孤寂。更令人疑惑的是,他年轻时似乎爱过很多女子,却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考证的具体人物的信息,这不禁使人怀疑:这些出现在诗歌中的“她”们;其实只是米开朗基罗单相思的梦中情人。也许是他的被破相,也许是他的贫穷,抑或是他的自卑使他不敢与这些女性们接近,更不敢公开去表白,他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满腔热情倾泻在诗歌中,以此来平衡那激荡汹涌的心潮。但在爱的焦渴与煎熬中,米开朗基罗的情感被挤压着、被扭曲着,也许他开始把爱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同性——前面已经提到,米开朗基罗从小生活在一个只有男人的家庭,他在女性面前永远是怯弱的羞涩的腼腆的,但在男人面前却要自然得多也自信得多。他一生的艺术杰作,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以男性为主要角色的英雄,这无疑表现出他审美倾向中鲜明的特色,即:对男性的崇拜。
    米开朗基罗的男性崇拜,与其说是出自他的天性,更应该被认为是出自他的精神饥渴。因为,米开朗基罗的爱情观完全是纯精神的,是无比纯洁而虔诚的。即使他是真的同性恋,也决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更不会有同性恋之间的性举动。这一点在他当时的朋友中早有共识:“我时常听见米开朗基罗谈起爱情,在场的人都说他的言论全然是柏拉图式的。……我在他口中只听到最可尊敬的言语,可以抑灭青年人的强烈的欲火的言语。”他自己在一封信中也说过:“当我看见一个具有若干才能或思想的人,或一个为人所不为、言人所不言的人时,我不禁要热恋他,我可以全身托付给他,以致我不再是属于我的了。”
    当米开朗基罗在1535年结识了女诗人维多利亚·科隆娜,一位当时已经42岁的寡妇时,大师才算遇到了真正的红颜知己。科隆娜出身于意大利最高贵的门第,17岁时嫁给了一位侯爵,这位侯爵到处沾花惹草,闹得满城风雨。她饱受屈辱却无力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美。她只能遁入宗教,在上帝那里寻求精神的庇护;同时,她写诗自娱,在文学的天地里抒发内心的情感。结果,她的文学才华和成就给她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她的十四行诗风靡整个意大利。米开朗基罗与科隆娜的交往是从宗教开始的。科隆娜当时住在罗马的一家修道院里,而米开朗基罗就住在修道院附近。每到礼拜日,他就到科隆娜所在的教堂去做礼拜,他们在那里相识,一起听教士布道,一起讨论宗教教义,渐渐地熟识起来。后来,交往的范围也不再局限在教堂里,而是扩展到罗马的花园,坐在石凳上,傍着喷泉和雕塑,听着水声和鸟鸣,谈诗歌、谈艺术、谈宗教、谈人生……这些难忘的情形,被记录在当时人的回忆里,一个63岁的艺术大师与一个46岁的著名诗人,演绎出了一段委婉动人的爱情童话。大师被克隆娜神明的心地所感动,她使他的精神获得安慰,他们之间有着一种圣洁的温柔的爱情,完全是高贵的心灵结合。
    艺术史家们普遍认为,正是因为与科隆娜的深切交往,才形成了米开朗基罗晚期的艺术风格。科隆娜为米开朗基罗开启了一条重回宗教的道路,使他的作品洋溢着越来越浓郁的宗教色彩——他现存于法国卢浮宫和英国大英博物馆的两张(《复活》被认为是受了科隆娜的直接影响。也正是在他与科隆娜密切交往的那些年,他完成了西斯廷正面的巨幅壁画《最后的审判》。这幅巨作与二十五年前所画的天顶壁画相比,更加强调了上帝的力量和尊严,被认为是米开朗基罗艺术生涯中最伟大的绘画作品。而其中浓郁的宗教信念,则标志着他的精神世界出现了新的升华。
    更重要的是,科隆娜教会了米开朗基罗以平静的心态对待人世间的众多苦难与不平,以宗教的力量来平衡自己内心的狂风骤雨。显然,这对医治米开朗基罗的狂暴脾气和多疑性格,多少有些作用——在这里,我们不妨举出个最典型的例子:当他的(《最后的审判》接近完成时,当时的教皇保罗三前来看他作画。陪同者中有个司礼长名叫切塞纳,他对教皇说,在这样的严场所,画那么多猥亵的裸体是大不敬的,这些画只能拿去装饰浴室或者店。面对如此恶毒的攻击,如果放到从前,米开朗基罗肯定会暴跳如雷,面予以回击的。可是,现在他不再发火了,他只是依照自己的记忆,把这家伙的容貌画成了判官米诺斯的形象,放到了地狱中——这又是一个模特巧妙运用的例子,有如达·芬奇把贪婪而刻薄的修道院长画成犹大。如此的从容平和,这都是从前的米开朗基罗所缺乏的,现他获得了。而这种平和的心态是由科隆娜带他的。科隆娜和米开朗基罗的爱情,是各自高踞于各自的精神殿堂,遥相呼应,默默对望,各自感受着另一方所发射出的思想光芒,他们于这光芒中体悟到神的启示,感受到对的存在和温暖,在深情的对视中,他们感到无比的精神满足。
    1547年,科隆娜去世了,终年55岁。米开朗基罗守护在她的跟前,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去,米开朗基罗悲哀地说道:“即使她躺在灵床上,我也只敢吻她的手,而不敢吻她的前额和嘴唇。每当想到这里,我真是哀痛欲绝啊!”这年米开朗基罗72岁。大师终生未娶,没有子女,创造出了那么多美的形象却没能和正常普通人一样的拥有爱情,家庭和子女,这不能不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遗憾。然而,也许是科隆娜带给大师的爱情力量使然,米开朗基罗火爆的脾气性格加上整日劳顿,如果按现今的健康标准,肯定会得高血压或心血脏病等疾病而早夭,但大师从1475年出生到1564年活到了99岁,为世界创造出了那么多艺术杰作的同时也创造了当时艺术家的高寿年龄记录,这也更是世界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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