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康
文/梁言康
我的作品一开始是由直觉产生的,但过程却是通过似乎理性的手段去处理的,但最后确认作品的完成也是直觉的(因为我自己无法解释为什么)。我的每一件作品并没有一个动听的故事或富有哲理的观念,只是跟随我的情绪的宣泄。
“箭”(Arrow) 高150CM 铸铜Bronze
作品“箭”受安徒生童话William Tell 和圣经故Sint Sebastian 的故事启发,中国人文在信仰与民族精神的理解上有另一种意义上的诠译。
我想“迷失,失重,不确定,错位,残缺,重叠”始终围绕着我的作品,细想这可能和我的经历和现状有关,我90年代就移居欧洲荷兰,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生活了20多年,文化身份的悬空所产生的问题和影响都是新旧移民常见的现象。其实这个话题过去的几十年里已经是经常在当代艺术的命题里面出现,不是什么新鲜的题材,只是过往的这方面题材都是以轰轰烈烈的方式表达出来,你们稍微留意一下当下的国际大展就会发现。只是我是以间接的,沉静的,以自省式修行般的方式表达而已,因我是造型艺术家,更想用我对造型理想的理解去表达,这也是我擅长的。我认为通过特定的造型,能满足我对这种感觉的诉求从而转换成另一种力量,达到心灵抚慰。
“ 背”(Carry) 高118CM 铸铜Bronze
现回到正题,雕塑是我通过身体媒介寻求自我内在审美需求和表达情绪的一种形式之一,我版画专业毕业,在荷兰以画油画为主。既然雕塑形式她的体量重量感及她的刚柔的特性满足我表达“失重,错位”的感觉,那就不能放弃她,长时间的摸索和理解是必然的,这会为你打开一扇门,这是我最欣喜的事情。其实我做这批作品的时候并不明确这一主题,所以往往是作品先行,跟着感觉走,现在分析起来这部分因素影响就很明显,但我相信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一定还有其他不明确的因素,这里就不想清楚点明,因这是艺术家的经历和经验错综复杂交叠而成的,有些是艺术家自身的秘密和隐私,这部分就让她留给艺术家本人吧。
“鞠”(Bow) 高55CM 铸铜Bronze
鞠有无尽的含义,就看你站在哪个角度。我把这作品称“风景”,就造型已很有说服力。
在作品处理方面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耐把我认为人体自身有可能产生表情的东西要精确的去掉,尽可能还原身体的本质。躯体上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骨头肌肉皮肤微妙的链接转折的关系又会带出生命无尽的律动,都会触发我无限的激情和灵感,但过多的细部会分散人都注意力,所以里面的取舍是讲究的。创作的过程就像走钢丝的感觉,在激情和理性,动与静,刚与柔,人与神之间穿行,她要求你集中注意力及有不断调整平衡的能力,因为你不允许掉下去。
“坠” (Falling) 高70CM 铸铜Bronze
最后,我喜欢尝试用不同的形式去表达,过于纯熟的技术会让我失去激情,但每一技术的探索和理解你一定要有过像修行般的过程,艺术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要对自己真诚,这样才有能耐挑战极限,一名作家举了很好的例子“艺术家就像登山者,有专业的知识,技能和装备,有无限的目标在指引,但挑战的不是外在的山峰,而是自身的极限,之所以极限,因为它只能追求而无法抵达,即使躯体的衰老过程会影响她的攀登的速度,但它永远不会改变她前进的目标和方向,心中总有闪耀的目标在召唤”。
“骑” (Riding) 高43CM
这绝对是西方女权的象征。
“面具”(Mask) 高29CM 铸铜
这作品上部分可以滑动,但无论怎摆动,总有一些部位是错位。
“沉睡”(Sleeping) 高15CM 铸铜Bronze
“云” (Cloud) 高13CM 铸铜Bronze
虽然身不由己,但还是很有体量。
(Branch)枝头 2.56x36x50h
孩提时期的想法很有启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