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民水墨漫画的味道

吕士民水墨漫画的味道

吕士民水墨漫画的味道

日期:2014-09-04 10:06:35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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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士民水墨漫画的味道

    文/许俊文

    大凡是好的艺术,它们的好总是藏在独特的味道之中。如诗,读后能给人以回味无穷之感,那自然是好诗了。画也是,尺寸不在大小,能经得起玩味才是佳品。俗话说,闻香识女子,我这里不妨篡改一下,品味识艺术。一首妙词,一幅好字,一篇美文,人们在解读、品赏之时,若能从中咂摸出一些特别的味道来,但又一时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味道,那就是对作者最大的褒奖。
    吕士民先生是位颇具个性的漫画家。说他有个性,是因为他的漫画作品不是简单的图解生活,更不是出于迎合某种政治气候的需要,它是生长在土地上的活的植物,一枝一叶,都是有生命的,拔起来根须上总是带着温润的泥土。这样的“植物”结出的果实,色泽鲜艳,口味自然也纯正。
    恕我孤陋寡闻,对漫画的知识知之甚少。但是凭艺术感觉,我以为目前的漫画创作有些墨守成规。表现手法过于单调,思想过于直露,是其一弊;设色用墨偏重于装饰效果,面目老气横秋,缺少灵动的诗意墨韵,是其又一蔽。如此这般,漫画的美学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其被国画、油画、水粉画边缘化的命运,当是在所难免。
    说漫画,自然不能不提吕士民先生。以我之浅见,他属于漫画界的“另类”(还有我喜欢的水墨漫画家韩羽先生)。五十年前,血气方刚的吕士民因自己的一幅漫画触动了某根敏感的“政治神经”,而被无情地“另类”了很长一段岁月。那时候的他,对漫画的理解还很幼稚,把漫画简单地等同于“投枪”与“匕首”,对那些看不顺眼的社会现象就“刺”它们一下。直到人与岁月俱老之时,吕士民才恍然大悟,漫画除了讽刺,还有更多的艺术功能。而作为一个漫画家,把藏匿在生活表相背后的、极易被人们目光所忽略的价值、意义、哲理,当然还有美,以漫画特有的艺术方式表现出来,友善地向人们提个醒,或是送上一句善意的忠告,这样岂不比赤裸裸的“讽刺”更具抵达心灵的力量?吕士民先生近年来画风的转变,不应被视为是对漫画“讽刺效果”的消解,恰恰相反,他把属于艺术的,还给了艺术,把属于政治的,还给了政治。漫画家的这一做法看似“倒退”,其实它“退”到了艺术该守护的地方——心灵。在前不久的一次漫画展销活动中,吕士民先生创作的《练胆》与《大爱无言》,就颇吸引观众的眼球。前一幅画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和一只跳在公鸡尾羽上的螳螂,两者一强一弱,对比十分鲜明。此画的妙处在于,弱小的一方并无丝毫的畏缩、卑微之态,反倒像一位不畏强暴的斗士,金刚怒目,高高地举起两只锋利的前爪,随时准备迎接一场力量悬殊的搏斗。这幅画虽与时事政治无关,也不具漫画的讽刺意味,但是它对人们心灵的震撼却是显而易见的强烈。对于一幅漫画来说,似乎这就足够了。《大爱无言》画的是一位面带微笑的老人坐在树杈上,也许是坐得太久的缘故(不止如此),结果“人”坐成了树的一根枝干,以至于鸟儿在他宽厚的掌心筑巢而栖,并且还孵出几只毛绒绒的雏鸟来。此画具有极佳的寓言效果,它把人与自然那种脉息相连的关系惟妙惟肖地表现了出来,让人去思,去想。上述这两个例子,说明摆脱政治说教的漫画艺术,天地该是宽阔的,思维该是发散的,其包含的生活趣味、审美价值并逊色于其他画种。
    吕士民先生近年创作的漫画,题材涉猎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古今人物、婚丧嫁娶、引车赶墟、剃头打铁,几乎无所不包,且涉笔成趣,神形兼备,亦庄亦谐,它们或机巧,或拙朴,乍看有趣,细品有味。其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也日臻水乳交融。以前那个“横眉冷眼”的吕士民,如今画中却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即使是讽刺某种落后、愚昧的世相,似乎也多了几分关切与善意。毕竟漫画是艺术,而不是手术刀。
    吕士民先生漫画作品的味道,更多的体现在水墨和色彩上。一谈到水墨,仿佛就是国画的专利。在我国古往今来的大量画论中,水墨效果始终是衡量国画优劣的重要尺度。漫画是一个泊来品,它的历史不长,但这似乎不应成其为漫画家妄自菲薄的理由。起码吕士民就是这么想的。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吕士民一直沿袭着漫画约定俗成的创作路子,靠几根简练的线条支撑着自己的艺术。及至几年前,他开始离经叛道了,大胆地把国画的水墨技法移植到漫画中来,以增强漫画丰富的表现力。画家的这一尝试非同小可,居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
    尽管所画之物还是以前之物,但是,一经水墨的濡染、渗透,画面便顿起变化,干涩的变得温润了,呆板的变得生动了,简单的变得丰富了,同样是一头毛驴,但此毛驴已非彼毛驴了。水墨使吕士民的漫画艺术进入了一个新境界:国画有的(水墨效果),他有了,国画没有的(幽默与讽刺),他也有了。来看,创新之举,其实有时就是一念之变。
    有了水墨做底子,吕士民对色彩的运用也随之起了变化。此时的他已不再循规蹈矩,而是借助于水墨功能,大胆设色,或浓染,或淡抹,率性而为,墨与色相映成趣,浑然一体。吕士民水墨漫画的色彩,来自他长期生活的淮北大平原,那染透了半边天的红高粱,那一直铺排到落日尽头的金黄色的谷子,那村庄上空一支支摇曳多姿的青烟,以及白雪皑皑的原野上,身穿红袄的农家女子的身影,都仿佛在他身上长了根,一有召唤就会出来,成为他漫画创作一种新的语言,一种新的韵味。如今的吕士民已把色彩当作一壶酒来畅饮,笔意放纵,墨色饱酣,一幅幅大红大绿、大俗大雅的漫画,一扫先前的单调与木僵,给人带来巨大的视角冲击。《喝了咱的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这幅作品中,画家大胆地使用了红黑二色,熟透的高粱穗子是红色的,是那种沉醉的酡红,与其把它们视为等待收获的粮食,不如看作是醇香的美酒。你瞧,站在高粱下的两个黑衣男人,一个正举壶接酒,另一个干脆仰起脖子直接痛饮。此时此刻,你似觉得整个原野上都弥漫着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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