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禄丁 绘画关注过程是最重要的(1)

孟禄丁 绘画关注过程是最重要的(1)

孟禄丁 绘画关注过程是最重要的(1)

时间:2008-05-31 10:52:36 来源:tom网

资讯 >孟禄丁 绘画关注过程是最重要的(1)

孟禄丁 回到最原始的地方
欢迎进入视频直播

相关连接

孟禄丁今天下午造访美术同盟先锋对话

主持人:TOM网友大家好,很抱歉刚才路上堵车,孟老师来晚了,不过现在孟老师终于来了。今天很荣幸能够把孟老师请到TOM直播室跟大家谈一谈,他最近一些新的艺术理解。我们知道孟老师上世纪80年代艺术界的风云人物,当时提出沉浸的绘画语言著称的,可能现在青年朋友对这个概念不是特别清楚,孟老师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什么是沉浸的绘画语言,现在创作是不是跟沉浸的绘画语言有关系?

孟禄丁:肯定有关系,绘画语言是你创作中必须有的一种必须的素养,前两天给我展览的画册,题目就是纯画语言的公爱与孟禄丁的绘画艺术,在学院85新潮里面,学院里边有一批人是提倡绘画语言,大概88年左右。因为我写了一篇文章,叫纯画的过程,后来有人出来批判这个言论,把这个文章题目就叫纯画语言,这些人代表学院派,太强调绘画的这种语言性,失去了绘画的社会内涵。因为到了85新潮的时候,后期因为看了很多绘画,太注重这种社会性了。社会性的内容和社会性的叙述,所以这种时代性失去了绘画语言的纯粹性,因为绘画的价值要最后还要回到这种语言,要有语言这种创作性,才能在美术史上,或者世界美术史上留下好的理解。

主持人:我也读到过你关于绘画语言的一些想法和观点,它马上让我想到两个人的思想,当然跟绘画没有关系,一个是德国的音乐学家哈斯迪克,一个是中国古代的嵇康,嵇康有一个很有名的观点“声无哀乐”。他认为哀乐都要声音要表达的情感内容,一个好的音乐不要受内容的局限,我们只能说声音有高低的区别,有迟缓,轻重的区别。如果你说声音有哀乐,就把外在的内容赋予音乐本身。你当时提出绘画语言,是不是也想把绘画语言从绘画里面抽离出来,意图呈现绘画语言自身的特征。

孟禄丁:因为我当时在文章里提到,语言的价值决定内容的价值。绘画语言不像文字语言,比如评论家用文字描述这个绘画,他永远接近不了绘画,因为绘画就是绘画,它的语言元素就是色彩线,或者空间,或者纯视觉的结构,绘画语言是其他语言无法代替的。你看美术史,从绘画语言角度看,每一次创作都是一个新的绘画语言,作为艺术家来说,我不是说要排除社会性的背景,描述,但是也不要失去这种东西,因为这种东西是最有价值的。如果没有这种东西,语言很乏味的话,很难创作比较有份量的,有内涵的这种作品。

主持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一般强调对艺术语言的进化,尤其是形势主义的进化,在古代阶段,艺术都是有作用的,在供养人体之下,艺术都是有用的,到了今天,包括一些后现代艺术,甚至包括今天所谓的当代艺术,都强调艺术要对社会进行揭露,要进行干预,要发挥它的批判功能。这个时候你还能坚持语言的进化,如何看待您这种艺术,和揭露对当代艺术他们之间的关系。

孟禄丁:艺术家和资本家介入社会是两种方式。艺术家介入社会的话,从目前中国的这种模式来看,因为我觉得艺术家介入模式,往往失去了艺术家很多个人感受的东西。而进入一种浅层对社会的理解,我觉得用艺术的形式去改变社会,我们原来的艺术,因为带有很强的政治性,我觉得夸大了艺术的作用,所以说如果大家要去介入社会的时候,往往可能就进入原来的这种误区了,失去了艺术家真实的东西。

孟禄丁 回到最原始的地方

主持人:以前的艺术是去歌颂社会,现在的艺术是去批判社会,它们俩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孟禄丁:我觉得性质都一样,就是把艺术作为一个工具,艺术最重要是个人,而不是进入这个群体的一种东西里面去。因为你去介入社会,我觉得艺术家介入社会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用艺术去介入社会。但是呢,每一件作品不一定要表达社会,或者政治的内容,但是艺术家他的整个状态,实际上也是一种介入。这种介入可能不是一种直接的,但它很多状态,可能是一种间接的,可能这种东西,我觉得在国内很难看到。反正就是说艺术家还是要关注自己的。

主持人:我理解你的想法,按照你这个想法,艺术无论是歌颂社会,还是批判社会,事实上都没有把艺术自己当作目的,把艺术当作了工具,如果刚才从你这个角度来说,如果把艺术独立性,实际上也是对社会在表态,我曾经想起阿多诺的看法,他说艺术对社会的批判,并不是真的批判它,艺术对社会的批判就是保持社会的自律性,艺术完全独立,这是对艺术最好的角度,分离。

孟禄丁:艺术家必须要有自己独立思考,用自己这种独立方式,表达一种哪怕是怪异的,和社会梳理的,批判社会的。所以艺术有它的丰富性,如果大家都朝着像政治家一样呼吁很多人,朝着一个方向走的话,那艺术也就没有意思了。

网友:“零”或者“圆”在你的作品中究竟表现的是什么符号或意思。

孟禄丁:就是“零”和“圆”,意思是有的,但是说出来不是大家想要的意思,“零”和“圆”我就是画“零”和“圆”本身的行为本身,另外我找到最简单的符号,由于现在符号太多了,我这个符号就是最简单的符号,可以说没有符号。

主持人:多次听你说绘画的目的就是显示绘画的过程本身,而本身没有什么目的。而且按照您绘画语言的看法,它的主要目的是消解意义,最好是没有意义。消解意义的目的是呈现绘画过程本身,意图让大家通过你的画面,看见你的绘画过程,过程本身的一种重要性,现在我帮网友提一个问题,呈现绘画过程本身有没有意义?

孟禄丁:当然有意义了。因为这个世界大家太注重结果了,而失去了这个过程。而绘画的过程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是最重要的,因为你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投入,也有很多真实,也会按照你的感觉,按照你的这种包括偶然性的东西,包括一些偶发性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才能发现,才能找到一种新的东西,才能把你的很多东西,给宣泄出来。往往很多人太追求结果的时候,可能就失去了很多东西,抑制了很多自己需要宣泄的,或者掩盖了自己所需要的,所以绘画关注过程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重回在场,艺术是是回到现在这里最好的方式,艺术不会受事前的目的控制,如果艺术受事前的目的控制,中间这个过程就没有自身的意义了。后来我把这个问题做了一个扩展,我说想想人生。

孟禄丁:人生也是这样。如果大家都去追求结果的话,可能有的人就会很郁闷,或者有的人就会很累。如果大家注重过程的话,可能就会很精彩,大家会很快乐。

主持人:是,而且人只能生活在过程里边,不可能生活在最后的目的里边。而且最后的目的对所有人来说只有一个,是确定无疑的,每个人都会死,这是最终的目的。

孟禄丁:所以艺术就是人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一样,最重要选择一个正确的生活方式,作品结果都不重要。

网友:如果艺术不去介入社会,如何体现当代艺术家的先锋性或者前卫性?

孟禄丁:为什么说介入社会才有先锋性和前卫性呢?而且我觉得介入社会,我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主持人:如果艺术不去介入社会,如何体现当代艺术家的先锋性和前卫性?

孟禄丁:刚才我们已经谈到这种介入不是我们现在这种介入方式,直接性的,用艺术去叙述,或者去表现,或者在艺术作品里有社会或政治符号这种东西,当然艺术家以一种独立的思考,独立的方式去在社会上存在,实际上就是一种很强的对社会的介入。因为我们现在的社会很多状态是太群体化了,太需要艺术家以个人的方式,一种个人的态度,向社会表态了。

主持人:我帮孟老师把这个意思再说清楚一点,所谓先锋性和前卫性就是最靠前面的,如果现在所有艺术家都在介入社会,不介入社会就是最靠前的。

孟禄丁:是,不服从社会规则,肯定会产生最前卫的东西。

孟禄丁 回到最原始的地方

主持人:现在大家都介入社会的时候,不介入社会反而更具有前卫性。刚才你说过消解意义呈现绘画过程本身是有意义的,我就想从什么角度来解读这种意义,这个意义我尝试运用哲学史上不同哲学资源来解读这种意义,比如有一种现象学,比如说像美罗耪地,他认为人有两种解读艺术的方式,一种是对艺术之上的理解,一种是艺术之下的,那种身体的理会和感受,你刚才讲过程本身要有意义,这个显然不是用概念来理解世界这个意义。过程本身的意义能否用现象学哲学家揭示的,在艺术之下的那种理解。需要人通过努力进入现在的状态,刚才的现象学比这个还要更底层,更本原,也有超越性,借助概念来理解世界的习惯,但是不是向更高的未知的领域超越,而是跟原本的领域里面超越,我们叫它回归,还原,如果用这个来解读你的作品意义,是不是一种误解。

孟禄丁:你刚才说的那个基本内容我感觉我有,我理解了。我觉得艺术的过程,一个是之上的,一个是概念之下的,我觉得都有。因为一个艺术家的存在不可能不考虑一些宏观的、生命的、哲学的问题,但他如果过于理性,可能就失去了下边的东西。因为我从85新潮,包括整个国内的艺术状况,整体感觉太理性了。把艺术归纳成一种理论性的东西,所以说,你归纳这种理论性的东西,可能就把人的很多生命性的东西,或者之下的本能性的东西失去了,实际上人的创作性很多来自最本能的东西,但是还需要上面的东西来控制,但这种控制又不是预设的,是在一种互动中。为什么说过程很重要呢,在这两个互动中,偶发中,才能产生一种新的可能性。这种新的可能性用某种绘画的语言表达出来,也可以用别的媒介表达出来,包括艺术的其他媒介也能表达出来,所以我觉得回到原本是最重要的。因为是属于生命之初的东西。

主持人:你刚刚这个讲法,让我想起了一个哲学家,关于创作的讨论,他说什么是创作呢,创作肯定不能够受事先想好的那个东西的控制,如果受那个概念控制之后,这就是一般的劳动。第二个,创作也不是胡来,一点控制都没有。他说创作是这样一个东西,是一个内在控制,所谓内在控制,就是一种事先没有想好的,但是你始终遭遇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媒介,不同的材料,才临时做出恰当的决定,每一次决定都可能是事先没有想清楚的,但是还是有控制,这种控制不是外在与过程,而是内在与过程之中。是不是能这样来理解创作过程?

孟禄丁:对,我觉得面对一个空画布很茫然的时候才有激情去画,如果你都知道这个画是什么样的时候,已经知道完成的时候,可能就不想在画了。只有在走这个过程中,才能在偶发的时候,找到一种让我激动的东西。

主持人:从现象学的角度,或者从创作理论的角度来解读你的作品,其实我前不久研究过一个人的思想,从符号学角度,也能对这种作品做出一种解读,用符号表达意思,他觉得用两种方式,第一种方式就是这个符号可以表达一个确定的意思,很多符号都是这样的,像文字,记号,像街上的交通灯,这种明确的意思。还有一种叫做例示,比如画面上红颜色,比如一个线条,不一定要象征某一个人的样子,把艺术语言当做一种这样的例示语言,例示自身的某一种特征,这个意义就不是内在意义,在于语言自己里面,这是他从这个角度讲的艺术语言和所有其他非艺术语言区别起来,其他语言都是用符号表达外在意义的,有工具性。

孟禄丁:带有公众背景的。因为我原来跟高名潞有过对谈的时候,人有两种交流方式,一种是表现的,一种是符号的,符号就希望大家都去理解,带有社会性的。我们现在国内很多艺术是符号性的东西,需要交流。另外一种属于表现性的,那就属于个人表现的这种语言,非常个人性。所以说,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我觉得艺术应该是带有个人表现性的东西,它才有价值。

网友:孟老师,能否介绍一下最近展览的情况?

孟禄丁:5月3号马上要到了,新北京画廊有我的个展,都是最近两年的作品,6月18号广东美术馆有我的个展,可能9月份在台北还有一个展览,但是时间还没有定。基本上最近就是这样了。主持人:如果从哲学这个角度来说,比如说人这个概念,可以泛指任何一个人,但他自己不是人,人的概念不是一个生命,其实只有那种个体存在的人,才能真正具有人的意义。

孟禄丁:只有个体强大,社会和群体才能强大,我们往往是群体很强大,群体很强大,有时候容易很盲动,有时候容易失控,我觉得不管是从政治和经济,艺术也一样,还是要回到个人,个人的独立性,个人的独立思考对中国人来说太重要了。我做抽象绘画,我在建立一种艺术家的态度,这种态度是你个人性的东西,这个抽象语言不是太重要,我只是用这种语言,这种语言对于现代来说太有意义了。我这个人对社会太关注了,我对政治,经济可能比很多画画的人都很关注,但是不一定在我的艺术里,要在我画面里出现这种符号,或者是这种情景。但是我绘画背后,实际上是我对当下文化的一种看法和态度。我只是用我这样一种态度去告诉别人,可能很多人没有理解。

主持人:对,按照你刚才这个逻辑,只要到每个人都获得独立的发展之后,当中国的每个个体强大之后,无论在身体上,精神上强大之后,整个国家才有可能强大。

孟禄丁:对。

主持人:我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总是有一点自觉或者不自觉喜欢从中国文化的角度来解读你的作品,尽管我很难在里面看到一些很确切的中国文化的符号,比如说像“太极图”。但是我总想我们都是中国人,而且都是同代人,都是60年代的,尽管我学西方哲学,但是我还是有中国的这样一种情结在里面,如果我要从中国哲学,中国文化角度解读你的作品,你能不能提供一些启示,比如从哪些方面解读能符合你的意思?

孟禄丁:可能没有,因为我自己不好去解读,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要有什么中国的东西,因为我在中国生活,我出生在中国,我在这个环境里面,但是我自己没有主动去要有中国的东西,可能我还要告诉自己,不要去刻意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可能我刚才说的走向一个结果,因为结果要追求有中国的东西,你可能就失去了很多你个人性的东西。我觉得民族性的东西,当然原来在上学的时候,我有的时候比较排斥,当时很多所谓民族化就流于表面,流于很多带有社会性、政治性的这种宣导。当然后来,多元化以后,大家拿一些民族性的,或者中国哲学的东西,和自己的作品产生联系,这里面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也值得后面的人去讨论,当然很容易带有功利性。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你就关注你自己,民族性,地域性都不重要,人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假如我们要从中国这个角度来解读你的作品,不能从浅层次的概念,或者符号这个概念来解读,而只能从你作为一个中国人,自然流露出来某些情绪,那些情感,或者那些气体这些角度来看的作品。

孟禄丁:所以说我没必要贴这些标签,当然我有一个阶段也有一些跟中国有关系的一些作品,比如89年我做人体大展,里面有做一些水墨,和油画,宣纸结合在一起的,好像当时有这么一种感觉,想在抽象里面借助一些传统的东西,但是走得很短,但是那个没有那么强烈,非得要和传统结合,或者要表达中国的东西。

网友:我感觉到你最近的作品,视觉冲击力很强,你觉得你的作品跟85时期有什么大的变化?

孟禄丁:跟85时期画面本身社会性越来越少,可能个人性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另外,85时期的很多东西我还强调一种绘画性的东西,实际上我现在的东西,在消除绘画性的东西,绘画的一种趣味性的东西,比如说色彩的和谐,机理,我现在基本上不考虑这些东西,只考虑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什么,就是直接性的东西。

主持人:我理解到你最近很有冲击力的一批作品,元素是最有冲击力的,这种冲击力究竟来自于哪里?我一时还找不到,哪些作品能看到你强烈的情绪,可以通过你的绘画语言看出来,有些可以想象到你的身体动作,但是元素这一批作品视觉冲击力的确非常强,我在画室里面看到过你的作品,但是这个力量究竟来自于哪里,我看好象不完全来自于你的情绪,你的情感,是来自于你现在发明的一种绘画语言,还是来自于其他什么东西?

孟禄丁:来自于工具。(笑)因为我那个元素的东西是放在一个台上,经过高速旋转,把那个颜色甩出来的。为什么说最近画的东西是在消除这种绘画性的,如果介入工具的时候,人的因素就会减弱,但是还是你人在控制,但是你会看到在人的控制下一种情绪,一种力量。虽然这种力量肯定是超越人身体这种能量之外的东西,所以说,家常绘画,二维平面的绘画,如果还在传统的方式上走已经很难了,你必须得在方式上有所改变,才能找到一种新的语言表达方式。

主持人:我看这样理解你最近一批冲击力最强的作品,你以前是要消解绘画的内容,在85时期。到后来不仅要消解绘画的内容,还要消解绘画性本身,消解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在消解人对绘画的一种控制,而且这个人都是抽象的,一个大人,以概念来表达的这样一个人,消解这样一些东西的控制之后,目的是为了表现出人本身,人本身的存在过程,能不能这样理解?

孟禄丁:我觉得文化有很多东西,文化也限制了很多东西,人的因素介入太多,包括群体人的因素介入太多的话,会减弱一种人性本来应该有的力量。我现在为什么要绘画性的东西,因为我们在学习,在上学的时候,学了很多,虽然很精致,很有功夫的东西,实际上削弱了人本质的一些东西,所以说现在艺术想有一种新的创造,有一种力量必须要回到最初。抹掉很多人为的,以前的教育,或者是社会所交给你的很多东西。回到最原始的东西,可能在这种碰撞里面,会出现一种人性最应该有的一种力量。

主持人:你是不是这样想的,让人自己抹去自己的东西不容易,必须借助外在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将人的因素,文化的因素,或者观念,概念这样一些因素,把它抹去。

孟禄丁:机器也没有多大力量,实际上也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借助这种力量,排除太多人为的东西,这种力量把这种人为的东西排除以后,有一种什么的可能性。

主持人:我特别想理解5月3号在新北京画廊做的展览,除了这类元素最新的作品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最新的作品?

孟禄丁:还有一些用手画的,但是也是画完以后经过高速旋转,但是我在画的过程,画布也在动的时候,我画的,然后再高速旋转出来的,不完全是那样的。

主持人:你从80年代末就出国了。

孟禄丁:90年初去了德国。在德国待过半年,后来就去美国了。

主持人:因为你这么长时间在国外,你以前也是处在中国当代艺术中心的地方,处在中央美院,而且你也是85新潮的健将。出国之后,对你以前的艺术观有没有一些改变?

孟禄丁: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

主持人:这一段出国经历,从艺术发展这个角度来说,有多大影响?

孟禄丁:肯定会有影响,可能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太清楚了。(笑)

主持人: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就有一种干什么都觉得无所谓的那样一种感觉。

孟禄丁:也无所谓,看得清楚往往可能有的时候心里做什么事情就比较平和了。

主持人:现在你自己也知道,回来之后在北京,在一种艺术的热,尤其是中国艺术家在商业上的成功,让大家都觉得很吃惊的。我经常讲,比如说现在中国当代科学家,和世界上当代科学家竞争,我们好像还有点距离,哲学家好像也有一点距离,其他艺术门类里面好像也有一点距离,但是纬度当代艺术,还有造型艺术这个领域,好像中国艺术家不太输给其他国家。

孟禄丁:这只是表面的,但是距离还是很大的。最大的距离,我刚开始我们谈的,在艺术语言上,中国艺术家在语言建树上,还需要走很长的路,还需要修炼,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就是距离。

主持人:你现在用你自己创作的实验,来摸索,看中国艺术家能不能在艺术语言上,绘画语言上能够走出一条新的道路?对世界上家常绘画这样一种形式,能不能贡献一种新的语言形式,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创作的意义,因为现在中国当代艺术家,很少有人去研究艺术语言,都是介入一种艺术外在语言去表达各自的内容,你认为如果从艺术发展历史来看,最后评定你这个地方的艺术家有没有贡献,关键不看你表达的什么内容,关键在语言上有没有突破。

孟禄丁:嗯。一种在文化上复兴的社会,肯定是语言和精神结合在一起的,你说中国现在是所谓艺术热,市场上很热,这是好事,说明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说明背后有一个经济支撑,但是有泡沫因素在里面,但也不能害怕,因为这是必然的,因为市场总是有泡沫的,在美国也有泡沫,泡沫崩了以后还会上来,所以在文化上并不像在经济上会这样迅速起来,文化必须有稳步建构性的东西,如果中国将来经济和文化结合起来,那时候中国的艺术才会真正很强大。那时候才是中国艺术家真正走向国际的,现在只是市场走向国际。

主持人:我今天通过跟你的聊天,对你有一个新的认识,我发现你的使命感很强的。

孟禄丁:我的使命感比较强,但都属于比较个人性的使命感。(笑)艺术家有使命感,但并不是肩负一种社会的使命。因为85时期很多人都有使命感。

主持人:我也一样,我也有使命感,希望中国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精神上,文化上,都变得越来越强大。因为今天时间的原因,我们就谈到这里,谢谢孟老师。

孟禄丁:谢谢!

编辑:
凡注明 “卓克艺术网” 字样的视频、图片或文字内容均属于本网站专稿,如需转载图片请保留“卓克艺术网”水印,转载文字内容请注明来源卓克艺术网,否则本网站将依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维护网络知识产权。
扫描二维码
手机浏览本页
回到
顶部

客服电话:18956011098

©2005-2018 zhuoke.cn ICP皖ICP备09018606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