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罗中立奖学金”之后(1)(图)

获得“罗中立奖学金”之后(1)(图)

获得“罗中立奖学金”之后(1)(图)

时间:2008-08-16 09:11:27 来源:美术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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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以下采访的四位年轻艺术家都在过去两年内获得了“罗中立奖学金”。他们有一个共通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获奖时间都在刚刚离开学校,初初进入社会的时候。对于他们而言,获得“罗中立奖学金”已经是一个需要用过去式描述的事件,得奖的经历肯定了学生时代的艺术成果,但初涉人生与社会的遭遇可能让他们感到自己的生活和艺术追求已经慢慢距离获奖时的激动与欣喜。但 “罗中立奖学金”却始终不曾也不会离开他们。他们正遭遇什么样的困惑,他们如何进行艰难的艺术探索,他们如何面对自己的艺术之路,这都是仇浩然与“罗中立奖学金”委员会所关注,并将持续关注的问题。在这中国当代艺术文化发展不太明朗(或大众媒体所谓的“艺术市场崩盘”)的情况下,我们希望可更努力的为青年艺术家们提供更宏观、更多元化的学术视野与展览机会,打造更国际化、更开阔的交流平台。仇浩然与“罗中立奖学金”委员会鼓励大家认真踏实的在艺术界的学术平台上生根,希望可共同努力让年轻艺术家们更感受到学校、社会、国家以及艺术界对他们的关怀,让中国艺术的未来获得更真诚与正面的全面支持。

 

关于史怡然的访谈

 

访谈者:史怡然(2006罗中立奖学金获得者,现为独立艺术家,居住于杭州)

访谈人:张娜

 

张娜:人物和环境的关系是你建构作品寓意的典型方式。那么你作品中的人物是你的自画像吗?

史怡然:大的特征应该是,但并非刻意,充其量是潜意识画着顺手而已。在我的作品里,我只是借我的面孔去读取一代人的面孔。

 

张娜:在看你的作品时,我发现你是以两种不同的方式来处理人物与环境的关系:一种是倾向于严格的写生的方式,其中透视等都是复合逻辑的;另外一种是梦幻的超现实式的组合方式,比如将人物表现在漂浮于空中的状态。你是怎样看待你这两种处理方式的呢?你认为它们和你对主题的表述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史怡然:我确实无法执著于某种既定的统一性。可能对于市场来说,这样是挺危险的。在本科毕业创作时,我的这两条路基本上就初见端倪了。我觉得现在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挖掘下去,所以就顺其自然做下来了。一半是单人与建筑物的组合,一半是纪实性的生活镜头。其实就是生活的“内”、“外”两个向度。因为我认为,人除了扮演社会动物之外,还要时时面对自己以及社交娱乐的喧嚣繁荣。与内心自省的闭塞孤独相比,在我们的生活中,这两种状态总是交替出现的。比如,当身处盛大的喜筵或热闹的派对时,我们反而被一种更加强烈的孤独感所包围。而在后来的作品中,我开始强化了这一内一外的两种冲突,内的一面就自然而然的走到超现实的方向去了,在我看来这算是形而上的纪实。因为其实很多时候现实生活比艺术本身还要夸张。而我的超现实不是超验的,主题是一致的,都是在反映当下年轻人的生存状态。所以有读者反馈说,这两套题材和表现手法貌似不同的画,但可能背后都有一个影子在的,这个影子就是我的个人体验。

 

张娜:我在你的画面中看到了90年代新生代艺术的影子,比如刘小东快照式的写实主义,只不过,你的作品不是快照性的。那么你是如何看待你的作品和九十年代初学院写实主义的关系的呢?

史怡然:应该说我从中吸取了很多养分。主要是技法上的,比如人与环境关系的处理等。可能与我从小受的严格学院训练有关,特别自然的承袭了那一套。而且根本上我是基于个人体验,毕竟时代不同,成长经历迥异,所以我从不担心学习、借鉴会失掉自己的面貌。就像文德斯因狂热迷恋美国电影而踏上导演之路,可是在谈到自己的作品时,他说:“虽然我喜欢美国电影的铺陈方式,我却无法如法炮制,因为我心中有不同的文法。这就是冲突,在每一格影片中……”我觉得这也是现实主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所在。

 

张娜:在你的《伤城》系列作品中,你用了很多表现性的笔法,特别是对主题人物的描绘,这种表现手法构造出的人物和背景的都市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关系,在你创作的时候,你是如何设定这种关系的?

史怡然:这种关系就是“人的存在”——在这个时代,人以何种方式是其所是?但绘画需要还原到视觉,所以我从个人体验出发,将这一哲学命题外化为人与城市,而城市这一抽象概念也被物化为建筑。其实在创作这个系列作品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很直观地表现我的个人感受。因为我的思维总是演绎式的,对抽象归纳的东西就比较头痛,也可能因为我是女生的缘故吧。

 

张娜:都市场景是贯穿你作品的主要元素之一,在这样的都市环境中,你如何理解人与都市之间关系?

史怡然:我认为都市的扩张是有成本的。这个成本就是人内心的完整。伤害与否不谈,但至少是迷失了。都市对人不是禁锢、约束就是漠视和放纵。正是因为这种关系是不平衡的,所以才会导致那么多的社会问题和心理疾病。很多时候,人都是被动的承受者,而这一切又都是人类亲手缔造的。所以,我很害怕人类在这样的外力威胁和自我纠结中逐渐遗失原初的梦想和自由,也就是所谓的“灵魂的退化”。这太可怕了。所以我所要表达的就是现代社会、高速的城市化进程对灵魂的挤迫,以及人究竟需要发泄还是自省?

 

张娜: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个人图式,找到之后就一直画,并把它作为自己的符号,你是如何看待这种现象的呢?

史怡然:每人有每人的方式,只要是发乎本心,这是艺术家私人的事情。我认为现在这种潮流也是正常的,每个时代都有当时的潮流。我觉得最理想的状态是与潮流保持一点距离。根本上还是顺其自然最好。有的人适合一直画同一个图式,比如莫兰迪,有的人就适合一直改变,一直改变本身也是一种风格,比如毕加索。符号与图示都是表象而已,重要的是艺术家内里的一股气息,要我说这才是一个艺术家安身立命的标准。就像Bob Dylan,唱战争也好,唱情歌也好,深入骨髓的民谣精神才是他最深刻的标志。

 

张娜:艺术品市场的火爆对当代艺术的发展产生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很多年轻的艺术家处于对出场机会的渴望,在追逐市场的浪潮中迷失了自我,放弃了独立思考和前卫意识。他们甚至对市场的敏感要远远高于对艺术的敏感。同样作为一个年轻艺术家,你认为资本的介入对于当代艺术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呢?

史怡然:当然,资本的介入加速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商品化进程。然而,消极影响也是存在的。商品化同时也成为一种评价艺术品的尺度。当然不是说越不卖的作品就越学术,但是太好卖的作品,其作品存在的纯粹性,却难免受到资本的冲击。资本大量追逐的作品也许只是平庸之作,资本远离无人问津的作品也许会是宝藏。这种脱节任何时代都存在的,海德格尔认为真理隐蔽的植入作品是艺术的属性。也许是这种隐蔽性造就了艺术的超前性。而消耗性是商品的基本属性,艺术作品是逆消耗性的。从这一点来说,资本客观上过滤掉了很多偏离艺术本质的“艺术品”,也使一些真正伟大的艺术品孤独的浮出水面。

 

张娜:在获得了罗中立奖学金之后,你可能也得到了一些市场机会。你是如何处理市场与艺术的关系的呢?也就是说,在功利主义的诱惑下,你觉得作为一个年轻艺术家应该如何坚守自己的个体意识呢?

史怡然:最理想的处理方式当然是兼顾,但冲突一定在所难免。冲突面前还是顾不上考虑市场。因为我认为艺术是第一性的。关于如何坚守的问题,其实是每个艺术家都要面对的。每个艺术家的生存状况不同,生存是第一位的啊。这也是艺术职业化的必然结果。只有艺术不再与生计挂钩,才可能彻底杜绝功利主义。但

是,毕竟我们当初是因为热爱才选择了这条道路,所以说这种诱惑与执守,可能恰恰是一种考验,一个去芜存菁的磨练吧。

 

张娜:可以谈谈你下一步的计划吗,主要关注些什么呢?你的思路和视角会继续延续你原来的表现方式还是要进行一个转换呢?

史怡然:我还是在做现在的两个系列,关注身边都市人的生存状态。可能切入的点很小,但我不怕片面,逐渐做下去才发现,作品不是靠广度而是靠深度来打动人的。但这个深度还是受我个人的积淀所制约。目前的创作状态还处在深入阶段,还在乐此不疲的钻隧道,尚未看到岔路口呢。所以我不太为延续和转换费神,只是一直跟着个体体验和人生积淀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因为画画正是以这种方式吸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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